对上文鸳无知无觉的明亮眼睛,弘历就知道了,主动解释道:“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古,迁于乔木。既是贺乔迁,也是贺升位。”
前面什么叮叮当当文鸳只当耳边风,只是听到后面这一句才眼睛骤亮。她欢快地笑了起来,举起酒杯同他一碰,仰头饮尽。
他们二人都是真高兴,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文鸳酒量不行,不到半壶就已经醉了。她眼神迷离,雪白的双颊泛起桃花似的粉,还要起身倒酒,只不过不管怎么倒,这杯子里却一点儿也没有。她嘟囔道:
“不须他絮烦烦射覆藏钩,闹纷纷弹丝弄板。妃子,再干一杯。”唱完了生,她还要再唱一句旦的词:“妾不能饮了——”
弘历好笑不已,忙将酒杯放到壶下接着,酒这才倒了进去。听她念念有词,他凝神一听,原是他们之前一同赏过的《长生殿》。
弘历起身将她扶住揽到怀里,好笑地说:“醉了?”
她眼睛雾蒙蒙的,娇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肩窝。“妾真醉矣!”
弘历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在说唱词还是真话,怕她真醉了,不让她再喝。
醉酒的人不宜马上沐浴。他让人去做解酒汤,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抬脚往寝殿去。
文鸳在他怀里晃着双腿,咯咯笑道:“怎么这船摇摇晃晃的。”
弘历故意将她抛了抛,笑着回道:“还会上下颠簸呢。”她附和道:“真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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