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也放下了筷子,她才握住他的手把人拉起来,坐到了榻上。
她贴在弘历的怀里,柔柔地抚着他的胸口,含酸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不是到延禧宫去给娴妃过生辰了吗?这么紧巴巴的,也不知道人家生辰的时候皇上记不记得。”
听海兰提起生辰之事,弘历暴跳如雷、口出恶言。这会儿听到宠妃提起,他却不生气。他尽量用温柔的力道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你的生辰在三月三,朕一直记着呢。”
文鸳这才高兴起来,抱住他晃了晃,仰着小脸儿冲他笑,娇憨烂漫地说:“皇上对人家最好。臣妾也记着皇上的生辰,是在八月十三不是?到时候臣妾要送皇上什么好呢?皇上什么都有。”
弘历双手抱住文鸳的腰,将她一把提上来,一同倒到榻上,声音如同春日破冰的河,乍冷还温。“只要你不惹朕生气,给朕添堵就好了。”
她听不出言外之意,不依地说:“皇上冤枉人!我哪里惹皇上生气过?”
“那就绣一条手帕,花样不用太复杂,绣一对鸳鸯好了。”
她这才哧哧笑着靠在他的怀里,甜甜地说:“臣妾一定会好好绣的。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要绣一条最好的手帕报答皇上。”
明天她就让景泰和舒心好好教她,起码要有个鸳鸯的样子。她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像是流动的水晶,里面的情绪让人一眼瞧个分明。
他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地划了划她的下巴腮儿,“若是绣得不好,就罚你再弹一曲琵琶。”
这两个都不算什么。文鸳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笑眯眯地说:“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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