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高兴,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这可是这几年来最时兴的戏文,我还没看过人演出来呢。不过这《桃花扇》演的是明人难忘故国的事,也适合在宫里唱吗?”
弘历揽着她,轻描淡写地笑道:“朕已看人演过了——不过一出戏。朕还说这讲的是咱们清兵胜利入关的事呢。如今天下治平,朱三太子在圣祖那时候就被处死了。就算还有一些宵小在江南捣乱,也翻不出风浪来。”
漱芳斋只有他们两个人,文鸳坐在皇上身边,眼神发亮地盯着戏台,高兴得小脸红扑扑。
弘历不敢再喂她喝酒,怕她饮醉了,窜上戏台和人一起演起来,便只是揽着她自饮自酌,笑意浅浅,神色散漫,好像风流的世家子弟。
文鸳娇声抱怨他吃独食,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自己凑过来喝了一杯,又推推他的手。弘历又将一杯酒送到她的唇边,笑道:“待会儿饮醉了可不能怪我。”
文鸳睨了他一眼,滟滟的眼波好似流动的溪水,就着他的手喝了酒,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地说:“哪有这么容易就喝醉的?”
她太高估自己的酒量,没多久便已是醺醺然,靠在皇上怀里嘀嘀咕咕。
他低头看了她如同日照桃花一样的脸,不禁失笑,怕她待会儿真要摇摇摆摆地上去唱戏。那等祺嫔娘娘酒醒之后,知道自己醉酒失了威仪,只怕要无地自容。
弘历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将昆曲和美酒抛到身后,一同上了轿子。
婉转柔媚的唱词还会从里头断断续续地逸出来,弘历无可奈何,捂住她的嘴,又怕她难受,好在声音不大,也就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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