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弘历才抬起头来,含笑睇了她一眼。
文鸳顿时便恼,走到他身边摇着他的肩膀,胡搅蛮缠地撒娇道:“皇上怎么说人家是老鼠?”
他顺着她的力道左右摇晃,故作吃痛,声音里的笑意清晰可闻。“朕要被祺嫔娘娘摇散架了。”
她半点不怕,嗔道:“皇上又不是蛋黄,不会摇摇就散的。”
他听了又被逗笑,抓起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好了,一起用膳吧。朕可终于等到娘娘这个大忙人了。”
“也没有很忙,只是起不来床。”她直率地回道。
弘历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手。
皇后才知道昨晚祺嫔留宿养心殿了。她果然不太高兴,冷冷道:“皇上平时够宠爱祺嫔,如今还破例让她留下来过夜。”
她最看重的就是皇后的身份和体面。
素练说:“娘娘,祺嫔根基尚浅,又没有孩子,家中也没有助力。即便轻狂了些,以后失宠了也好打压。现在更要紧的是贵妃和娴妃。听到大阿哥身边的李嬷嬷说,贵妃娘娘最近常常看望大阿哥呢,不知是不是想收养他。”
这也是皇后其中一个最看重的东西——那就是永琏嫡子的地位。大阿哥原本就仗着自己是长子,处处拔尖要强,在皇上面前彰显自己。
若是永璜找了一个高位的额娘,以后岂不是更加不知收敛,要剑指太子之位了吗?
“让伺候的人好好盯着,该教他什么都要教。”富察氏皱着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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