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哼笑,并非他心善。让莲心嫁给王钦,即便他知道这是火坑,也不会眨眼一下。无非都是些手段罢了。
“朕可是遂了你的愿,那你要到养心殿给朕的壁瓶插花。”他挠了挠文鸳的脸,水润润的像是剥了壳的荔枝。
弘历喜欢壁瓶,未登基前,王府的壁瓶每日都插着各式花卉。登基后虽也挂在墙上,可为了显示庄重肃穆,只是作为观赏,不再插花了。
文鸳脆生生地应了。
她得意就笑,不得意便恼。喜怒哀乐明白如话。弘历笑着点了点她的额。
文鸳抓住他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睁着明亮水润的眼睛望着他。隔日弘历随口寻了个错处罚了王钦,让他在外头的烈日下跪足了两个时辰。王钦是养心殿的副总管,从来没被这样丢脸地罚过。这便是他给皇后的信号。
她要是能明白,自然就不会将贴身宫女许配给一个开始遭到皇上厌弃的人。若是领悟不到这一层,那便别怪他下她的面子又折里子。
皇后还没有笨到底,果然没有说起许亲的事。
不过接下来弘历就没心思理会这些琐事了,连彻底收拾王钦都被他放在了后头——江南地区闹水灾,他忙着和户部的大臣商量拨银救灾之事,连后宫都没去过。
皇后又开始在宫里倡行节俭,要为江南的水灾祈福捐银。
国库银子充裕,其实不必如此。弘历知道他的这个皇后就爱在这些事上下功夫,好得个贤惠的名声。皇后贤惠也显得皇上贤明,随她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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