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对太后说:“皇额娘,朕看重喜爱的儿子才是贵子,登基之后的第一子不过是个好意头罢了,不必时时提起。”
太后脸色微顿,复而笑道:“皇帝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自有它的合理之处。”
其他妃子也是各怀心思。纯嫔如今膝下养着两个阿哥,可皇上待她依旧淡淡,要看孩子就直接去撷芳殿看了。除了资历够老,她比不上别人。
而海兰则是在想皇后病重背后的隐情,她经常悄悄去看望如懿,给她送衣物干粮,也听她说起毓瑚某日匆匆前来拿走了皇后赏下的镯子。
第二日便听说皇后病重,所有宫务都交给珍贵妃。可明明前一天请安皇后面色红润,健康无虞。莫不是这镯子有什么不妥?可惜皇上并没有任何公布消息。
如今宫中的形势变化很快,她依旧每隔十日就在御花园放风筝,告诉如懿自己在宫中安好,让如懿不必在冷宫中还要为她担心。
高贵妃是皇后的拥趸,本身性情也骄纵。珍贵妃春风得意,她当然都不高兴。
可高贵妃已经完全失宠,她自己还摸不清为什么,就连叫阿玛求情也没用。如今皇后病重,嘉贵人被禁足,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每天在宫里生气。
听到太后又提起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高贵妃不免心情烦躁。若是珍贵妃当真有孕,她必要再动手——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高晞月悚然一惊,陷入怔忪中。
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听到谁有了孩子就要发怒发狂。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的手已经沾染无辜之人鲜血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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