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条生命在这宫里凋谢了。以前是仪嫔和她的孩子,现在是小小的永琏阿哥。
闻讯赶来的妃子也都低头哭了起来,哭声汇聚成一条河流,将更多的悲伤灌进了皇后破碎欲裂的心中。
她含着泪抬起头,一一掠过她们的脸。她们面上在哭,岂知是不是心中在笑。多欢喜、多得意啊,皇后的嫡子死了,她们的孩子将来不就有出头之日了吗。
皇后抱紧了永琏,只觉得心里发冷发寒,厉声地说:“你们都出去!”
妃子们不明所以,行了礼都退到了外头。
弘历皱了眉,皇后莫不是伤心得发癔症了,叫住文鸳说:“珍贵妃,吩咐内务府准备永琏的丧事,按照太子的规格来办。”
文鸳应了是,这便出去了。
弘历留在这里陪着皇后,久违地揽住她,安慰她说:“皇后,咱们还有璟瑟。”
他也许该说孩子还会有的,可永琏的病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再生一个就能保证是健康的吗?
皇后靠着他哭个不停,伤心到无法言语。他们是还有一个璟瑟,可璟瑟是公主,又岂能肩负起富察家未来的荣耀,护住她的皇后之位。
可她到底留不住永琏,靠在弘历怀里心如死灰地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
弘历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开口说话。他相信丧子之痛皇后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可永琏早夭,难道一点也不怪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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