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照例是不来的,皇后来了,面色和平常无异,瞧着端庄大方。可她心里的苦又能向谁诉说。
额娘只会和她说富察家的满门荣耀都系于她一身,叫她务必要找到机会再生一个嫡子。可是坐胎药喝得再多,皇上并不亲近她,她又如何能怀孕?
如今她还要出席皇上为宠妃办的万福节,强颜欢笑,不能有怨,不能有妒,什么都憋在心中。实在是累得很。
文鸳坐在弘历的右手边,容光焕发,欢喜不已。弘历偏过头来说:“今天的戏第一折依旧是《游园》。南府说新换了一个旦角儿,待会儿你瞧瞧她唱法身段如何。不行就再换。”
文鸳笑着点了点头,赞道:“有板有眼的,这嗓子也好,留下吧。”
弘历靠坐在龙椅上,清俊的脸庞上笑意慵懒,举着酒杯慢慢饮了一口,“之前朕让张照改了一出连台戏,花了好几年,终于写成了,已经让人排,等到端午的时候便能演。”
张照是个人才,可惜年初回去奔丧,在路上亡故了。
文鸳也知道这事儿,笑道:“是《劝善金科》吧?不如留到万寿节再演,一口气演完。连台戏要是断了不好看。”
弘历赞同地点了点头,含笑举杯敬她。文鸳笑着饮了。
他们两个若无旁人地说话,皇后坐在一边想插话又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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