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低头牵住了她的手,软软的、绵绵的,在往上是她跳动的脉搏,鲜活生动,胜过任何一朵他见过的花。
他坐着,文鸳站着。文鸳一低眸就能看到他低垂的眉眼,看上去仿佛心事重重。她不爱看他现在的模样,抽回手捧住他的脸颊,低头亲了他很多下,咯咯笑道:“爷到底怎么了?”
胤礽猝不及防,便迎上了无数个重重的亲吻,用力而坚定、热烈又热烈。
他如浮尘般不定的心绪突然被压实了,抬手紧紧抱住了妻子。
文鸳坐到他怀里,伸手去翻他的书,看到书名就头疼,叽叽喳喳地说:“看这些有什么劲?爷肯定是看不进去才觉得心烦。不如去叫南府的伶人来,听一段戏、奏一段舞,就好了。”
胤礽便当真听她的,把伶人叫来了毓庆宫。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宁静严肃的毓庆宫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便仿佛良家子入了娼门一样堕落。两个人一起坐在榻上,文鸳靠在胤礽怀里,拿着戏单开始点戏,三两下便点好了,都是些欢快活泼的曲段,比如《狮吼记》中的《跪池》、《燕子笺》的《狗洞》。
因为只是其中一折,她怕他不明白整出戏的来龙去脉,还叽叽喳喳跟他解释完了,才让人开始演。
胤礽不再端着太子高高在上的架子,文鸳也没有装贤良淑德,他们一起在听丑角诙谐活泼的唱段中捧腹大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轻松自在,毫无保留。
胤礽也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可此时他确实觉得欢喜高兴,就已经足够。
这是他当上太子以来最轻松放纵的下午。不必想以后如何,姑且寻欢作乐,姑且消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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