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出水面的礁石上,一艘十二米的拖网渔船搁浅在上面。
显然,这就是陈福生的渔船了。
“这里,这里……”
陈福生站在一块礁石上挥舞着手大叫。
冯晔看了过去,那里赫然是一个很好的停船位置。
将船靠了过去停好,缆绳甩了上去,陈福生接到后系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礁石上,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道:“阿晔,阿灿,我老婆在上面昏迷了,帮忙抬下来好吗?”
“在哪里?前头带路。”
冯晔一听,暂时也顾不得问别的了,人要紧。
两人跳下船,跟着陈福生,很快就来到孤岛顶部。
只见陈福生的老婆李秀英躺在一个简易担架上,人事不省,时不时地还发出几句呓语。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担架是乘船用的竹篙和渔网上的绳子编织做成的。
冯晔在其额头一摸,烫手的很。
这是发高烧了。
“阿灿,帮忙把婶子抬到船上去,得赶紧回码头找船送到镇上医院去。”
阿灿有样学样,也在额头上试了一下:“这么烫。”
“人都烧糊涂了,怎么能不烫。”
三人抬着担架原路返回。
礁石区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滑溜得很,一个人走都得小心,更何况抬着一个人。
在费了好一会儿功夫之后,才回到船上。
解开缆绳,冯晔操起橹桨,顶在礁石上,把船退了出去,随即橹桨划动。
陈福生一屁股坐在了船上,一脸感激地道:“阿晔,阿灿,谢谢,谢谢你们。”
“福生叔,到底怎么了,你的船怎么会搁浅了?”
阿灿一脸好奇地看着陈福生。
冯晔也挺好奇的,在海面上漂的渔民对经常捕鱼海域上的孤岛、暗礁等位置应该了如指掌,就算是浪大也不应该掌握不了方向,怎么就会搁浅在孤岛上了呢?
“我悔啊,我就不该出海,我怎么就这么贪心,不听劝呢,还差点就把我和老婆的命搭上了……”
陈福生一脸懊恼地甩了自己两巴掌,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陈福生夫妇俩也是红眼病犯了,瞅着在海边都能捡到大货,就觉得海里的货会更多,壮着胆子就开船出海了。
虽然广播提醒了天气异常,台风可能再次回来,但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觉得没有可能。
刚开始还好,海浪还在能承受得范围,但拖网下下去没拖多久,陈福生就发觉海浪越来越大,这时他才觉得广播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白跑一趟虽然可惜,但他也没有逞强,还是以自身安全为重,迅速收起拖网就开船往回赶。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渔船开到半途,令陈福生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机器突然坏了,渔船失去了动力,只能随波逐流。
大风大浪,后果可想而知。
但他也没办法,别说他不懂修理机器,哪怕是懂,在剧烈摇晃的状态下也没办法做到。
夫妻俩只能在驾驶室里相互抱着祈祷,或者说等死。
万幸的是,渔船没有被海浪打翻,反而被推到了孤岛上。
夫妻俩怕渔船被海浪重新卷回海中,就赶紧趁着海浪倒流的时候赶紧跳下船,跑上了孤岛顶端。
这一呆就是两天,期间李秀英因为淋雨感冒了,因为没药越拖越严重,最终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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