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从里往外打开。
一身穿纯白之衣,头戴东坡帽,留着长髯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脸不悦。
“这位夫人深夜拜访,有何要事?”
苏玄明凑近顾南夕,小声道:“这便是吴山长。”
顾南夕眸光闪闪,这吴山长分明知晓自己的身份,却故作不知,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先从气势上压倒自己?
看来,这又是一个熊孩子家长了。
“我是永昌侯府大郎君苏玄明的娘亲。”顾南夕低头行礼,自我介绍道。
吴山长高高地昂起头,居高临下道:“你们是来道歉的?你儿子把吴法天伤得如此之重,下手狠毒。他对日日相伴的同学都能不存慈悲心,日后,岂不是待天下百姓如牛羊?”
顾南夕心中冷笑,好一个吴山长,公报私仇,用他身为山长的权威给苏玄明扣脏帽!
他肯定是不知,自己早就把半个京城,闹了个天翻地覆,把真相公之于众了!
他能堵学子之口,堵家长之口,难道还能堵天下悠悠众口吗?
顾南夕故作惊诧之色,慌张道:“吴山长这是何意?分明是你的侄儿把我们伤成这样,我儿不过是自保罢了。”
吴山长横眉竖立,不屑道:“你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来学院里胡搅蛮缠作甚?我定会写一封书信给永昌侯,问问他是如何教妻的!”
吴山长话里的嫌弃,就是连目不识丁的百姓,都能听出来。
顾南夕的脸色哐当一下,垮了下来。
当朝风气比较开放,女子可独自出游,也可经商,家里有条件者,也可送女子去女学。
高宗就曾说过:“书不惟男子不可不读,惟妇女亦不可不读。”
鼓励女子认字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