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还要让她继续惊扰圣上吗?”吴山长催促道。
“等等!”顾南夕开口制止,“李氏族人,严复松,吴山长都是这名女子的指控对象。他们的话不可全信,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核查,不可妄作判断。”
吴山长跳脚:“永昌侯夫人,你莫不是在针对我们松山书院?”
“就事论事而已。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针对的,谁还没个书院?”
“你就是嫉妒我们松山书院名声比你大,学子比你多!”吴山长口不择言道。
顾南夕嗤笑:“我们有崔大人。”
吴山长气得胡须发抖:“我们每年考上秀才的学子超过百人。”
顾南夕:“我们的宗旨是先教做人,再教学问。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吴山长怒发冲冠,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种场合:“我们松山书院名扬大周!”
顾南夕挖了一勺蟹酿橙,极有深意道:“漫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说完,顾南夕把蟹酿橙往嘴里一塞,重重咬了下去。
这个时节的螃蟹没有肉,也没有黄,味道不咋地。
“正事要紧!”国子监祭酒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吴山长的袖子,冲他使个眼色。
吴山长这才发现,话题已经被顾南夕扯的离题八里远!
自己的情绪也被她牵着走。
吴山长怒瞪一眼顾南夕,对李族长道:“你可否还有证人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