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娘翻了个大白眼:“我家又没有待嫁的闺女,我关注人家年轻后生作甚?!”
耿大娘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鞋垫子,打算插针抽缝纳鞋垫。
“真要说起来,也是见过一面的。这李茂成也是个命苦的人,刚出生,他的爹爹就过世了。他由寡母抚育,艰难长大。平日里总低着头,弓着腰,畏畏缩缩。”
老汉看着比武台边的李茂成,面对达官贵胄,他是畏畏缩缩的,面对其他人,他的那一张颗头,昂得跟公鸡一般。
“这可不像是贫穷土地上长出来的花儿啊。”
耿大娘迟疑:“兴许是进入了松山书院,人的底气便足了?”
老汉磕磕自己的烟枪,语气莫名:“这李组长的儿子和李茂成长得可有相似之处?”
耿大娘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自然,李茂成的爹爹和李族长,是未出五服的关系。”
老汉深深抽了一口烟,再慢慢的把烟圈吐出来,不由地想起戏文里的一句唱词。
“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一个小小的氏族就能遮挡出一小片天空,把一名女子压得透不过气来。
永昌侯夫人高瞻远瞩,她是不是别有深意?
同老汉一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
作为这些人的出头鸟,吴山长自然要先出来蹦一蹦:“永昌侯夫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说,这事儿是我主导的吧?”
顾南夕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