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娘最小的儿子,身子骨比不得他的几个兄长健硕,去学武,刚练了一天就骨折。
让他去学木匠,师傅都找好了,险些被刨子削掉半根手指。
给他本钱去去经商,不过半旬,本钱就赔了个一干二净。
后来耿老汉大手一挥,把小儿子塞进书院里,不求其他的,但求保个身体平安,不霍霍钱财。
“耿大娘,你家小子可有来信,在书院里学的如何了?”同村人问道。
耿大娘放下手里的活计,忧心忡忡:“没有呢,就连我家老汉也在书院里头,不曾回来。不求考个秀才回来,但求别给书院丢脸。”
耿大娘是真担心,自家儿子的衰运连累了其他的同窗。
“不要担心,你家小子好歹识得几个字,能跟上书院的进度。”
另一个村民手捧着一把花生,边剥边道:“我刚才从城里回来,路上还跟别人吵了一架。”
“为何?”
“那些人瞧不起百川书院,说这个科考突击班就是个笑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打地洞。咋的,咱们穷苦人家的孩子就不配念书,不配考功名?!
一提起这个事儿,同村人就来气:“耿大娘,你叫你家小子好好考试,考个秀才出来,好打那群人的脸!人家侯夫人都相信勤能补拙,偏偏他们就见不得人家好。”
耿大娘苦笑连连:“侯夫人愿意指点我家小子,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如万一考不上,那可跟人家侯夫人没关系,纯粹是我家小子不争气。”
同村人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番话有些歧义,好似这些学子考不上就全怪永昌侯夫人似的。
同村人连忙道:“对,还是耿大娘思虑的周到。永昌侯夫人是河神娘娘,又不是那文曲星下凡,指谁谁就是状元。”
村里人叽叽喳喳的,福全茶楼内也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