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窝蜂的来,又一窝蜂的走,谁也不服谁。
等人全都走光后,老者这才一脸愧疚地对王不喜说道:“大人,是我没用,没拦住他们。”
王不喜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不怪你。边关七镇虽然在军事上由主将负责,但从行政方面,却是直接对朝堂负责。你也拿这群家伙没办法。”
边关七镇在朝堂上的位置很尴尬,照理来说,涉及到边防,应该会受到大周的重点关照。
但实际上七个镇子,就好像七个州郡,税收开支全都是由军镇自己负责。
朝堂上对七个镇子,好听的话说一箩筐,但涉及到给钱给人,就极其抠搜。
至于边关主将,有调动七个军镇兵力的权利,但前提是她能出得起粮草。
就好像沃野镇,地方这样穷,能养三百个守军已经是能力极限。
若是顾南夕想再往郡镇里调两百个来个,要么顾南夕自带粮草,要么就等着军士哗变。
老者叹着气,心力憔悴:“缝缝补补又三年。看大将军的表现,又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王不喜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细细思索着:“大将军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想必是我们没有理解她的深意。”
与此同时,其他六镇的使者也各自在茅草屋里猜测着大将军今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颜同初:“也许就是字面意思,希望我们不要再打起来。”
主簿忍不住翻个大白眼:“大将军可是大周第一智者!不仅把朝堂上的相公们,还把北境大汗耍得团团转。她怎么可能说没有意义的话?!”
“你有何想法?”
主薄颓然地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道:“我对大将军不熟悉。若说这话的人是大人您,我还能猜得着一二。换做大将军,实在是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