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来到聂建斌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他在来之前已经给聂建斌打过电话,聂建斌让他来他办公室,他在办公室等他。
秦鹤林推门进去:“聂县长。”
“秦鹤林来了啊,来来来,坐。”聂建斌微笑地招呼着秦鹤林。
要说起来,秦鹤林与聂建斌算的上半个老熟人,两人之间关系一直都挺融洽,秦鹤林请聂建斌吃过多次饭,还一起钓过几次鱼。
“没打扰领导的工作吧?”秦鹤林笑呵呵地说着。
“没有没有,不过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不然你可不会来找我。”
“领导,我想来问问上次白山煤矿那个案子的进展。”
“秦鹤林,这个案子……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为什么?这个案子摆明了就不是凶杀案,就是一起矿难,他们这是颠倒黑白……”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定性为矿难,死了七个人,那是特大安全事故,那是要惊动中央的,是要严肃追责的。你们镇里、县里以及白山煤矿,他们都不会愿意让这个事定义为矿难,我们的压力也很大。”
“而且我们办案也讲究的是证据,即使我是局长,我也必须要以证据为准,从提交上来的证据来看,这个事的确与矿难无关。”
“秦鹤林,如果真把这个案子定义为矿难,一旦定责,你这个冠山镇党委书记肯定跑不掉,这些你考虑了吗?”聂建斌问。
听到这秦鹤林笑了笑,道:“聂县长,我早已经把自己的个人得失排除在外了,如果要真考虑自己个人的升迁,我就不会答应去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