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去哪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去找他!”
闻人月摇头,显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但尹婳屏总觉得这闻人月来的蹊跷,况且对于人宗与李牧的纠葛,还有话要问,便柔声说道,
“他去哪,我们又哪里知道,你一姑娘家又如何去找,你若不愿也可先回道观,待青衣回来我自会告知你来找过他。”
“你若愿意,便留在府上住上几日,不知小道长意下如何?”
闻言,闻人月用力蹙了蹙眉头,思索良久道,
“那小道便讨饶几日。”
见状,尹婳屏眼中露出喜色,上前牵住闻人月的小手,似是无意的问道,
“对了,方才这些事,是善阳观主告诉你的?”
“不是,爹爹才不愿与我说这些,这些都是小师叔告诉我的。”
闻人月见这大姐姐,人温柔漂亮,说话又好听,便完全不设防。
这时,燕王噌的一下站起身,似是有些烦躁,一边朝厅外走,一边说道,
“既然那小子又跑不见,本王也就不多待了,他若是回来你告诉他,让他之后就先别乱跑,待本王从晋州回来,与我一同回燕山去。”
“王爷?”
尹婳屏一愣,这才想起,他当初跟来,燕王还给了她交代了其它事。
搅黄李牧和赵楚依。
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如今宏文帝似乎是真不打算将女儿许给李牧了。
毕竟李牧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换成哪个皇帝怕是都不太愿意。
燕王之前的口气,显然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李玲儿嫁给李牧。
将他这叔父的头衔,进阶成岳父。
但这样一来,赵楚依和李牧就更不可能了。
她之前虽顶着燕王妃的头衔,但实际上,与燕王这些子女并不熟络。
就像燕王与项代茹所说的那样,她更像是燕王麾下的谋士,掌管着冬来关的财政大权,哪有功夫照顾孩子。
反而是她在皇宫中幽居的那十年,若非遇到了那个刚学会走路,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她师父,求她教授武艺的赵楚依。
才是她更亲近的人。
“怎么办,要是让这冤家知道,他一定恨死我了。”
尹婳屏脸色难看,口中轻声念叨。
李牧一直以为,她是来与宏文帝讲条件,撮合二人的。
赵楚依更是对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师父,信任有加。
要是让她得知,她不但想要拆散二人,甚至还监守自盗……
尹婳屏心中连连叫苦,一边是赵楚依和李牧,一边是她恩人的夫君,是她视为兄长的燕王,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何况,这件事,即便是她有心也是无力。
若没有燕王支持,她凭什么和宏文帝谈条件?
“不行,我得先去找初一,至少要先向她坦白才行……”
……
与此同时,山林间。
李牧看着一旁的许豆豆,无奈的开口问道,
“你不是要去找老爷子吗?跟着我干嘛?”
“要么你和我一起去,要么我和你一起去!”
许豆豆紧紧抱着李牧的手臂,鼓囊囊的胸脯,既是威胁,又是讨好,
“姜城真的很危险,我们先去找王爷,求她出兵好不好!”
“好!”李牧颔首。
闻言,许豆豆刚松了口气,便察觉到腰间一紧,人已经被李牧抱进了怀里,
“这次,我们去探姜城的牢房,将你父母长辈都救出来!”
说出这话时,李牧感觉神思清明,暗道自己明明是想带着许豆豆,之前还装模做样。
如今这般想如何就如何,岂不是更自在?
然而,原本还有些气鼓鼓,正准备痛斥李牧这色胚的君九龄,却是突然一愣。
粉嫩小手捂住红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道,道蕴!狗男人悟到什么了?这是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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