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苍织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城府,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用力的抿了抿红唇,语气低沉的说道,
“奴婢,奴婢服侍公子。”
说着,苍织将那记有阴阳家功法的绣帕放到一旁,再次伸手去解腰间的束带。
谁知,李牧却又一次的制止了她。
“咲织,我说够了。”
“公子?”苍织有些不解,难道李牧嫌弃她?
但刚才的温柔做不得假,她坚信,李牧心里有她,一定有她,哪怕是单纯的搀她的身子。
李牧握住苍织的手,顺手将银色令牌丢在一旁,随后拿起那块红色绣帕塞入苍织的手中,深情款款的说道,
“我能明白,只有自身的实力,才会让你有安全感,放心,我不是那种急色的人。”
说着,李牧似是无意间瞟到苍织的领口,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水。
“噗嗤。”
苍织被这一幕逗笑了,然而心中却是再一次被触动。
当即摇头道,“没关系,公子已经对奴婢很好了,奴婢,奴婢……”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李牧重新拿起了一旁的银色令牌。
见状,苍织的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似是舍不得此时此刻这种被人偏爱的感觉,又或是骨子里的倔强作祟,她竟破天荒的梗着脖子说道,
“这银色玉将令,原本掌握着三十名影武士的性命,如今奴婢也将性命系与其中。”
“还请,还请公子将令牌收好,若是,若是不小心落到旁人手上,那奴婢……”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若是放在平时,她自是不会做出这般,恃宠而骄,愚蠢至极的事情。
但她还是说了,不仅如此,她甚至期待看到李牧将那令牌视若珍宝,好生保管的模样。
然而,李牧却是摇了摇头,随即在苍织目瞪口呆之下,直接将令牌摧毁殆尽。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种东西!”李牧目光看向苍织,一字一句道。
“公子!”苍织嘤咛一声,将头埋入了李牧的怀里,小声的抽泣道,
“公子为何要待奴婢这般好,奴婢若是骗公子的怎么办,公子,公子往后莫要这般轻信她人了……”
训蒙中,君九龄一袭墨色宫装,坐在寝宫后院的秋千上荡啊荡啊。
目光戏谑的看着手中那块刻着“岚皇”二字的金色令牌,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好?呵……蠢女人!”
……
“所以,公子原本是想让我……勾引他?”
客栈中,苍织依偎在李牧的怀里,听完他对自己的坦白,心中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芥蒂,甚至觉得,本就应该如此。
李牧尴尬的笑着,脸上露出些许愧意,说道,
“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你的手段,确实让我有些动心。”
“一开始?公子的意思是,不打算派奴婢去完成任务了吗?”苍织微微蹙眉,确认道。
闻言,李牧的脸色变了变,佯装生气,
“那是自热,我怎么舍得……”
“公子!”谁知,苍织却是直接打断了李牧的话,正色道,
“奴婢想做个对公子有用的人,何况此时.......无论如何,请公子放心,只要奴婢不愿,旁人碰不得奴婢哪怕一根手指。”
“奴婢若是失败,以死谢罪便可,请公子答应奴婢,莫要妇人之仁!”
“这……”李牧面露纠结之色,还要再说,眼睛却是微微眯了起来。
只听门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小姐,只剩这间了,听掌柜说隔壁住的是一对母女,肯定不是小姐要找的人。”
“找我的?”李牧皱了皱眉,他这忽悠正到关键时刻,怎能被人打搅了好事,正欲放出丝线将门口拦住。
这时,苍织却是攀到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起来。
李牧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便见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抓起李牧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说道,
“还请公子听奴婢的,逢场作戏奴婢最是在行,这些细节不容小觑,很容易成为破绽。”
“这……”李牧佯装犹豫,眼中露出一抹不舍。
然而,苍织听到屋外之人已经开始砸门,不做犹豫,直接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随即,听到外间传来“砰”的一声。
不做任何犹豫,当即俯身钻入了被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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