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自知无言面对他们,才躲着不敢见人!”
说话间,李玲儿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善渊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父王来找过我,也不知道小姨来过观里,我只当母妃是因我病故,这些我真的不知道。”
善渊的眼角流出泪水,身子瘫软在地上。
李玲儿微微蹙眉,看到善渊这个样子,心底有一瞬间的动容。
实际上她也不相信这事会是善渊做的,一个六岁的孩童,还身染重病。
记得她自己六岁的时候,只是感染了风寒,便只会趴在陆蒹葭怀里嘤嘤嘤。
“二哥……”
李玲儿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搀扶善渊。
然而手才刚刚抬起,这声“二哥”却让她的脑中恢复了些许清明。
那位嬷嬷并非只是看到了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单眉。
而是看到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她也是没有办法,单眉的苦苦哀求,加上赶来的护卫也都看到了,她才不得不将事情的真相掩埋,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但不知是因为隐瞒真相的压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位嬷嬷很快便疯了。
还是在她弥留之际,疯疯癫癫的说出了真相,
“二公子能站起来,他长大了,他是魔鬼,小姐在求救,老奴该死,老奴不敢去救小姐。”
当初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些话,却没人当做一回事。
唯有张寒蕊将这些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李玲儿的脚步没有停止,她记起了自己应邀而来的目的,眼中露出一抹心疼之色,伸手便要去扶善渊,
“二哥,你先起来。”
然而,善渊看到李玲儿伸出的手,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惊恐,飞快闪躲,随即站起身,看着李玲儿问道,
“玲儿,你信我吗?”
李玲儿长长呼出一口气,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目光复杂的看向善渊,声音柔和道,
“二哥,其实…我没那么恨你,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很笨,不如小姨,不如幼芷,甚至都不如小昭。”
“我不知道小姨为什么可以断定,但小姨是最聪明的,若是真的有误会,你该向小姨解释才是。”
李玲儿取下腰间的长枪,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随后自顾自的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翻过一个茶杯,斟满,随即看了眼善渊的茶杯,也替他将茶水蓄上。
善渊看到李玲儿这一系列动作,眼得闪过一抹喜意,快步上前,语气急切道,
“可小姨根本不愿听我解释,玲儿,你愿意帮我吗?”
“玲儿帮不了二哥。”李玲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头叹气。
见状,善渊眼底的喜意更甚,若是李玲儿一口答应,他反而有些不太相信了。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叹气道,
“其实,也无妨了,反正我也……罢了,今日找你来,是想和你说说他的事。”
闻言,李玲儿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想了想说道,
“其实玲儿也想知道,二哥当初留下道袍竹简的用意。”
“那藏锋诀应是有什么弊端吧?”
善渊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道,
“那是人宗的邀请,只是我没想到,玲儿会把他带回王府,还……还真是造化弄人。”
“二哥有办法解决那弊端吗?”李玲儿抬眸,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
善渊看着李玲儿,沉默良久问道,
“若是我和他只能活一个,玲儿希望是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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