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河:“多谢六叔公!”
赵六族老咬着牙根,望着面色惴惴的赵四江,“赵四江,纵火害人,这件事证据确凿。你说说你,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一个姓氏下的兄弟族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大家都该相互帮衬。”
“可是你倒好,就因为白日里的事,就做出戕害手足的恶事,你——你实在是令人不齿!”
“咱们族里你可以平庸,可以懒惰,但却容不得这种害人的毒丈夫!这次,由我做主,送你去官府认罪!”
族里说出口的,跟赵三河的话可是既然不同的份量。
只要族里愿意阻拦说和,赵三河就不敢轻易地送他去见官,但若是连族里都不肯保他了,那跟除族也没什么分别了。
赵四江本来只是一腔恼怒愤恨,这才想这么一出毒计,一来偷到的钱能还债,二来也给赵三河一些教训,他本意其实没想过要害死人的。
但事情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目的一项没达到,反倒是如今被抓住了把柄,连族里都要送他见官坐牢。
一旦坐牢,族里为了避开污点,定然会除族的!
那他今后便是死了都不能入赵氏祖坟,得成为孤魂野鬼了!
这绝对不是赵四江想要看到的结果。
赵四江能屈能伸惯了,他立刻扑到赵六族老跟前,“六叔公,六叔公,这事儿是误会,我真没想放火的。我,我就是来跟三哥说说话,说说我的困难,我绝对没存那样的心思,纵火的真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赵六族老冷冷道,“你身上的桐油味浓得尿骚都遮不住,你还狡辩什么!”
“那是,那是……”赵四江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眼神闪烁的马翠翠,突然福至心灵,反手指着他媳妇,就激动道,“是她。是翠翠她放火的,不信你们看看她的手,可是浸满了桐油味儿。”
“是她不忿三哥那么有钱,却那么抠门,特地带着我来,想要偷三哥家的钱的!真不是我,我最多只能算是从犯……”
马翠翠正想着怎么脱罪,却没想到赵四江竟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她愣了愣,心里有些发寒,“当家的,你,你说什么胡话?不是你……”
“翠翠,我早就劝过你了,三哥为人仁厚善良,他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们好好跟三哥说就好,你为什么非记恨三哥!如今闹成这样……这不是对不起三哥吗!”赵四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