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是吧……”
卓晴瞥到了陈牧舟脸上的尴尬,她煞有介事的看了林宝一眼,这才玩味道,“果然男人都色胆包天……你家正宫娘娘可还在呢……”
“哼。”
林宝瞥了一眼,嘴角动了动,正想说什么,眸光却忽然暗淡,顾自转身离开。
众人各回各位,一夜无话。
翌日陈牧舟醒来的时候,发现卓晴等女孩都离开,屋里只剩下晏莹一人。
她穿上了那条白裙,及腰长发被精致的打理过,被一个硕大的带垂领的白色蝴蝶结发夹固定,一种翩然出尘的气质不宣自灵。
“?!!”
陈牧舟赫然发现,晏莹又在侍弄那盆银杏,但她却用小刀割破了葱白的手指,以身血浇灌着那棵银杏。
“你……你在干什么?”
他下意识问道。
“你醒了。”
晏莹瞥了他一眼,随口道,“它饿了。”
“你怎么知……你是异化者?!”
“我不确定。”晏莹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我问问你。”陈牧舟惊疑的走到银杏旁。
晏莹有问必答,竟是毫无戒心的和盘托出,就像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按照她的描述,这盆栽本是她入学时,从晏城老家带来的一条插枝,没想到她不但把它养活了,还结了一个银杏果。
被毕绪平困在这里这几天,她饿得受不了了,就把那颗银杏果给吃了。
结果她不但没受白果毒素侵害,反而多了一种奇特的想法。
她想要生长、扎根、吸收阳光、攫取养分……
她分不清这是她自身的想法,还是银杏的欲望,一次偶然中,她的血粘在了盆栽上,她感到了某种呼唤。
为了搞清楚这陌生的呼唤,她这才开始用血来供养这株银杏。
“你这是异化没跑了。”
陈牧舟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她这么宝贝这盆银杏呢,那枚银杏果百分百是异化物质。
“是么……”
晏莹没什么反应,用纸巾将指尖的伤口缠了起来。
“你听到的呼唤都说了什么?”
“不是听到。”
晏莹轻轻摇头,微颤的长睫毛下,一双美好的星瞳里满是认真,“是感觉到。”
“?!”
陈牧舟呼吸骤急,他下意识想到了茸的眼柄。
“内容很混乱,我没懂。”
晏莹淡然补充道,“但我感觉到,呼唤我的存在自称‘根’。”
“根?!”
不是茸……
这这……
一种离奇又难以名状的感觉席卷脑海,这让他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又增加了一层。
他似乎……也不是多么特殊。
“对了,语言。”
似想到了什么,陈牧舟赶忙道,“这个‘根’有没有向你索取什么?比如语言之类的……”
“这倒没有。”
晏莹摇头否定,“非要说有的话,不如说是我自己的需求。”
“你什么需求?”
“一种将那些混乱的呼唤表达清楚的方法。”
“这不还是语言嘛?”
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陈牧舟从未如现在这般震惊,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正在无情的撕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非得是语言嘛?”
晏莹不以为意的抬起一双素手,葱白的十指仿佛从无形的琴键上抚过。
“我能感到……呼唤的旋律。”
“!!”
陈牧舟彻底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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