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夏裴朗又好气又好笑,小傻瓜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居然以为他会咬她?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不如他就从了吧。??“好啊,那我咬了……”??说着,他便把她的手,慢慢地抬高又放下,放下又抬起,迟迟不肯下嘴,这过程令她备受煎熬。??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呜呜呜,要咬了,一定很痛。??安越溪左手紧攥裙子,心里越发觉得害怕,她扁扁嘴巴,感觉快要哭出来了:“疼……”??夏裴朗轻笑道:“呵,都还没开始咬呢,你就喊疼啊?”??“唔,光想想都觉得疼啊!你知道的,从小我的痛神经就比普通人敏感。”她真是后悔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瞎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啊,只是过度紧张了。”??夏裴朗安慰她,但他心里清楚她确实有痛觉敏感的症状,前提是不能紧张,因为她一紧张就容易触碰痛神经。??这种奇怪的症状,至今都没办法克服,想到以后他们会面临的新婚夜第一次,他就开始头疼了。??这时,安越溪郁闷地催促道:“快点吧,越拖越紧张了,讨厌。”??“你这丫头!”夏裴朗放开她的手,转而去捏她的脸,“我说过要咬你了吗?啊?”??“干嘛呀你!很痛哎~”安越溪痛得睁开眼,揉揉发红的脸,委屈道:“你不就是想要谢礼吗?”??夏裴朗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头:“我要的谢礼是这个?呵,我是疯了吗?”??“不是,裴朗哥,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暴躁?我有点不适应哎。”安越溪一肚子疑惑,他可真像个精分少年啊。??夏裴朗吐槽:“还不是……”被你逼的。??话也不说完,他又开始拿食指点她额头,而且似乎是点上瘾了,他的动作虽然很轻,但还是令安越溪不舒服。??她烦躁地想拍掉他的手,但他反应极快缩了回去,没拍到,她觉得好可惜。??“不是你说的要肉偿嘛,咬我一口,不就抵消了嘛,你如果要猪肉鸡肉什么的,抱歉,我一个铜板都没有,而且你不知道,最近肉价有多贵!所以啊,嘻嘻,你别指望我会请你吃肉。”??夏裴朗抬眼向别处望去,他叹了口气,ok,这就是她对的“肉偿”的独特理解啊,还能扯到物价上来,也是服了。??“唉,安安你……你把你刚抱过猫的手拿来让我咬?这哪是谢礼?分明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安越溪上下喵他一眼,然后噘嘴不满道:“裴朗哥,你刚不是也抱过猫了吗?好像也没洗手吧?哦,对了,它还在你身上撒尿来着,我都不介意,你居然还嫌弃我!”??夏裴朗微微扯起嘴角,心道,想激怒他?好吧,如她所愿!??“你还来劲了?看来哥哥我真要惩罚你了。”??见他又要俯身凑过来,安越溪赶紧双手捂脸说:“哎,不行,你弹过我额头了,也捏过我脸,不能再罚了。”??“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说完,夏裴朗又加了一句,“除了前面说过的那两个……”??“怎么又扯回这个话题了,真无趣,都说了不知道了,还问?哎!先声明,不许找借口惩罚我!”说完,安越溪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你说,我听。”??安越溪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扔在地上的杂草,就听他异常严肃地说:“永远不要质疑我的能力。”??安越溪抬头:“嗯?”那是什么意思???夏裴朗用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语重心长地说:“没有输,这场单挑哥哥赢了,安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哥哥有信心,知道吗?”??听完他的话,安越溪立马站直身子,摆出认真的态度,说:??“原来是这样,知道了裴朗哥,不过你怎么不早点说呢,害我……哦,又说错话了,是我的问题,没有证实就瞎猜,对不起啊。”??“知道错就好!”夏裴朗欣慰地摸摸她的脑袋,而后又说了一句气死人的话,“哥哥希望安安以后多用用脑子!”??安越溪气恼地瞪他:“裴朗哥~”??“现在该说谢礼了吧。”夏裴朗直接无视她,又转了个话题。??转移话题谁不会啊!安越溪不服气地哼哼,说:“裴朗哥,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情没跟你说呢!”??“嗯,说来听听。”??“就是那录音的事,谢谢你事先帮我剪辑,不然我就惨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有多张狂,几乎所有人都不信我,还好你提醒我,事先留了一招,最后啊,把他们打个片甲不留。”??说到最后一句,安越溪激动地甩手。??夏裴朗抓住她乱动的手,问:“没人怀疑?”??“怎么可能,这么以假乱真的,哪还有人会怀疑啊,话说,简直神了,裴朗哥,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会啊。”??夏裴朗松开她的手,改戳她的脑袋,说:“只要不长成你这样的,谁都可以学会。”??“不损我会死吗?你还我温柔体贴的哥哥。”??安越溪越来越觉得他精分得厉害,以前对自己多好啊,莫非是因为现在是叛逆期,嗯,肯定是这样,看来以后啊,得多包容他点,免得一个不慎走上歧途。??“那你也还我从前那个乖巧伶俐的女孩,而不是现在这个傻丫头。”??说着,他又动手开始摸她脑袋,“在哥哥面前傻乎乎的不要紧,可不能去了别处也这么犯傻,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安越溪嗔怪道:“我不傻,你才傻呢!”??夏裴朗失笑:“好好好,安安不傻,既然不傻,就该知道得给哥哥准备两份谢礼了。”??安越溪伸出两个手指头,不解地问:“什么两份啊?”??夏裴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谢我两次,欠我两份礼,不能装糊涂。”??“啊?”安越溪苦着脸,忍不住开始捶自己的脑袋瓜子,她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变那么笨了呢,谢毛线啊谢,呜呜呜,裴朗哥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裴朗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