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女,你的家庭老师,那死脏鱼,穿着件屎一样的西装,长得又屎又猥琐,老子特想问你,你父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接纳他的???居然这么信任他,你家里人是不是脑回路都不太正常啊!”??d男提出的疑问,也正是安越溪想知道的。??虽然他的语气措辞不当,但叶芩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继续剥虾,道:“这说明我爸妈还有不以貌取人这样的好品质的。”??听到她的解释,d男顿时无语了,“你们全家都是吃虾(瞎)长大的吧?”??“你怎么知道?我全家都爱吃虾。”叶芩剥虾的动作不停。??见状,d男更觉无语,“吃虾吃虾,越吃越瞎。”识人不清还强行解释,也是醉了。??闻言,叶芩立刻挥着筷子,冲他龇牙道:“癞皮狗,小心我用筷子戳……”瞎你的眼。??安越溪也忙起身,按住叶芩的手,然后尽力安抚她,最后她只得不甘心地坐下了。??虾是没法吃了,她就去夹糖醋排骨,正好闵男也去夹,于是两个人就非常巧妙地夹到了同一块。??俩人相视一眼,叶芩先败下阵来,她松开筷子,说:“呃,这是你的糖醋排骨,你的,呵呵。”??“不,这是你的。”说着,闵男就把糖醋排骨夹到她的碗里。??“不不不,这是你先夹到的,理应是你的。”叶芩觉得没办法接受,赶紧又把糖醋排骨夹到闵男的碗中,结果闵男又还了回来,“糖醋排骨是你的!”??“哎呀,是你的啦!”??“不是我的,是你的!”??……??两个人夹来夹去的,忙的不亦乐乎,众人们看的也是醉了。??最后,在经过三七二十一次的来回夹骨战中,由于他们的疏忽,这块身心俱疲的糖醋排骨如抛物线般,掉落到餐桌下。??并被刚钻入桌底睡懒觉的“警长”以无比英勇的姿势,接入了口中。??它津津有味地嚼着,心里乐开了花,道,什么叫是你们的?哼,这是本喵的糖醋排骨!??“警长”一尝到好吃的,就很容易忘事,最后,它直接就这么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了。??“哎呀,你们俩干嘛哪,糖醋排骨,又不是只有一块,盘子里多得是,不用争的。”??原本,叶芩和闵男下意识都想看糖醋排骨掉哪儿了,但是安越溪突然开了口,他们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最后都打消了这个念头,也因此,她在无意中,算是帮了“警长”一回。??“咳!”??“咳!”??听到安越溪讲的话后,叶芩和闵男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见状,安越溪跟个偷腥的猫似的偷着乐儿。??“小馋猫,想什么呢?”夏裴朗就坐在她旁边,见她这么开心,他的内心也不由自主地高兴了起来。??“唔,没什么。”安越溪笑着摇摇头。??见状,夏裴朗也是笑了笑,然后拿起一空碗,用汤匙舀了一碗排骨冬瓜汤,放到她面前,说:“多喝点汤。”??“谢谢!”安越溪抬头看他,回以一笑。??在把目光收回的途中,无意中瞥见d男正百无聊赖地拿筷子戳着米饭,偶尔才吃几粒,于是她神色不悦地对他说道:??“戳你个大头鬼啊,赶紧吃饭,没看到大家都快吃完半碗饭了吗?你到底还在磨蹭什么呢?哦,天哪,你该不会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吧?你都多大了?”??“我……你……”??闻言,d男立马回过神来,本想回答说,他才十八岁,刚成年不久的时候,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年龄跟在座的同学比起来,的确是大了许多。??想到这里,他便不好意思回答了。??最后,他选择自动忽略后面的话,对她说:“姑奶奶,我的饭是你的一倍好伐?”??安越溪斜他一眼,道:“是啊,重量也是我的一倍。”??d男心塞道:“胖怎么了……”??没等他说完,她就接过他的话,说:“吃你家大米了?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那真不好意思,你现在吃的就是我家的大米!”??大脑当机几秒后,d男开始埋头专心啃饭,“呃,好饿啊!”??看他一直吃米饭,什么菜都不夹,怪可怜的,于是她把放在夏裴朗面前的鱼头,推到了他面前,说:??“邓子,别说本姑奶奶没照顾你,你看哪,这剁椒鱼头特别好吃,也特别适合你,你赶紧拿去吃。”??“唔?你会这么好?”d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后,最终,她还是把一块鱼头夹到了自己的碗中。??“你是我侄孙子,我能对你不好吗?”说着,她还用特别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冷不丁听到这话时,不免被噎了一下。??接着抬头,在看到她的眼神后,d男又再一次地无语了。??见状,安越溪又关切地对他说:“多吃鱼,可以把你的脑子变得聪明些,减少做蠢事的次数。”??闻言,d男有气无力道:“姑奶奶,求求你,别再损我了。”??“哎哟,别太认真,跟你开玩笑而已,”安越溪微微一笑,道:“快点尝尝吧,我不骗人,真的特别好吃,尤其是鱼唇,尝起来酥酥麻麻,回味无穷。”??“酥酥麻麻,回味无穷……”d男小声重复着这八个字,他心想,这不就是别人常说的接口勿的感觉吗???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而后把视线移到鱼唇上,盯了好半会儿,眼前突然浮现了韩女神那饱满忄生感的嘴唇。??他想象着与韩女神接口勿初体验的画面,下意识地舔嘴唇和咽口水。??安越溪见他一副口水直流、特别陶醉的模样,便继续说道:“对啊,它的味道特别不说,还能养阴补虚呢!跟你是绝配!”一样的愚蠢!??此时,d男还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丝毫没有听到有人在含沙射影地说他坏话。??见状,安越溪很是疑惑地问夏裴朗,说:“哎,裴朗哥,他怎么了?脸突然变得那么红,醉了吗?可是他现在又没喝酒,真是奇了怪了……”??“春眠不觉晓。”夏裴朗含蓄地回答道。??“哈?”安越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什么意思?”??“就是思春了噻!”清秀男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