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立马有人回答:“请问是厉先生吗,我是市局的。”
厉元朗应了一声:“请进。”
门一开,走进来两名男子,一个四十来岁,另一个年轻一些,二十多三十不到。
其中年纪大的看了看厉元朗和詹海泉,低声问:“请问哪位是厉县长?”
厉元朗站起身来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那人马上向厉元朗敬了一个礼,尽管一身便装,厉元朗心知肚明,估计是来接詹海泉的。
“厉县长,我是市局刑警队的王峰,是胡召俊派我来接人的。”
王峰说完,还当众拿出手机视频接通胡召俊,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准确无误。
“王警官你好,给你添麻烦了。”厉元朗握住王峰的手,说着感谢的话语。
“厉县长客气。”王峰说道:“我和召俊是警校同学,关系铁着呢,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力相帮。”
等詹海泉被王峰等人领走之后,厉元朗没有在此停留,急忙打车返回市委招待所。
在房间里他给县委书记雷震打了电话,里面的声音略显嘈杂,雷震说话舌头偏大,厉元朗猜到雷震没少喝。
他本想把刚发现的这件事告诉雷震,可细一寻思还是算了,等到雷震回来再说吧。
厉元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已经命令胡召俊派人把姚文举监视起来。
听胡召俊说,这个姚文举可是个能人。
别看他没开任何买卖,但生活非常滋润。
在县城最贵的高档小区有好几套房子,开着上百万的豪车,城郊还有个大院子,是他招待朋友的私人地方。
姚文举和冯满以及县里几个大款土豪都有联系,公安局掌握姚文举的是,他每年都有几个月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回来之后就是潇洒挥霍,指定是挣了大钱。
“你们盯住他,看他把詹海泉的助手弄在哪里去了。”厉元朗交代道:“仅凭他私自扣押人这一条,姚文举就触犯法律,人赃并获就能治他的罪。”
“好的,县长,我明白了。”胡召俊略作沉吟道:“县长,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反映。”
“嗯,你说。”
“是这样,我的人无意中发现高政委和一个长相很斯文的男子接触频繁,而且高政委去浴水金沙洗浴城的次数非常多。”
厉元朗顿时眉毛一挑,问:“召俊,你在监视高度?”
“县长,我向你保证,我没有监视高政委,真是刑警队的同事办在案过程中无意发现的。”
听到胡召俊的解释,厉元朗总算放下心来。
胡召俊和高度不和,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倘若胡召俊暗中监视高度,那可对公安局内部的团结产生不利影响。
“好吧,我相信你。高度作为国家公职人员去洗浴城是不对的,回头我敲打一下他,让他今后注意就是。”
厉元朗和胡召俊通话后一个多小时之后,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动静,知道雷震是回来了。
他起身敲开雷震房间门,雷震酒气熏天,见到厉元朗就是笑,并请他进来说话。
正准备给厉元朗倒水,厉元朗赶忙示意不用,他有话要说,说完就走。
雷震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问道:“刚才你给我打电话,吵吵闹闹的听不清楚,你说的什么事?”
厉元朗长话短说,很快叙述完毕。
雷震吧嗒抽着烟,直眨巴眼睛,哈欠连天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姚什么来着?”
厉元朗这个泄气,自己白说了,雷震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干脆一拍沙发扶手站起来,说道:“雷书记,还是明天再谈,不打搅你休息,告辞。”
望着厉元朗的背影,雷震不禁嘀咕道:“怎么还生气了,我没说错什么吧。”
次日一大早,厉元朗和雷震到楼下餐厅吃饭时,雷震双眼有点浮肿,一看精神状态就是昨晚喝大了。
回想起来厉元朗找他,便问什么事。
厉元朗又把姚文举的事情和自己猜测讲述一遍。
“这个姚文举简直是在找死!”雷震气愤的把筷子一摔,引起其他桌吃饭的人都往这边看。
他根本不在意,掏出手机说:“我这就给李本庆打电话,直接把姚文举抓起来,还反了天了,竟敢打沙子的主意,眼睛里还有没有王法。”
厉元朗却一伸手阻止道:“雷书记,咱们目前没有证据,抓姚文举的话以什么名义?”
雷震胸有成竹道:“想收拾他还不容易,姚文举私自扣人就是理由。”
“我已经让胡召俊派人盯着他了,他跑不了。我看是不是等找到我同学助手再抓他也不迟。”厉元朗提议。
“也好,不过这事我必须和李本庆交代一下,胡召俊势单力薄,我怕他们盯不住。”
胡召俊可是管刑警的出身,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若是李本庆插手的话,厉元朗担心人多嘴杂,万一泄露出去可就难办了。
他本想着再次阻拦,手机这会儿却突然响起来!
厉元朗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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