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等候的吏员前另有两户人家,不约而同地掠过宋平看了眼明洛。
万幸她有先见之明,戴了个遮脸神器,衣衫外披了件御寒的粗陋大袄,叫人看不出身形姿容。
“此是你女儿?”吏员眉眼平淡,自然而然地看了眼明洛。
“是。”
“族里可有来人?”吏员照常办事。在没有高科技手段辅助的前提下,人证几乎是唯一的核查手段。
各朝各代,都有或重或轻的连坐法,宗族制,保甲法……宋平如实相告,表示族中他人有事,暂不得空。
吏员眼神稍冷,仔细看了眼明洛,唇角泛冷:“还不解下面罩来,脸上可有刺青?是否为哪家逃婢?”
这个步骤叫团貌,须把每人的重要相貌特征写上,
明洛稳稳当当地解下口罩,又口齿清晰地将丘都尉搬了出来,她留了个心眼,没刻意提及公主。
那是保命的底牌,眼下还无需示人。
吏员听得波澜不惊,示意小厮去前衙寻人。
“且等一等吧。”他抬手动了两下,让他俩把位置空出来给后头的人办事。
明洛是越等越心凉,生怕自己这条小命交代在了此处,惶惶不安之际,丘英起终于到了。
“她是公主府的人,辛苦于兄给办一下。”丘英起就直白多了,三言两语地说清缘由,立在一边叉手而站。
于姓吏员有了担保之人,当场有条不紊地拿过文书,一一确认无误后开始提笔,并将丘英起的大名一同写入宋平那卷长长的手实中。
明洛眼睁睁看着他在‘户口本’上以担保人的身份签字画押,深感对不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