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洛这大半年来除了几位贵人外见过的说话最清晰的娘子了。
多数娘子,一条巷子里的那些,这月去族长家认的一些堂姐妹表姐妹,以及平素来寻医问药的……光是能说清楚话,就是了不得的胆大了。
在女子不被鼓励出门,不被鼓励和外人接触交流的时代,自然对外低眉顺眼,畏首畏尾,毕竟一辈子都没见过多少生人。
明洛还是想回家吃年夜饭的,当即下了决断,开了两副方子,药材都是备好的,她细细叮嘱了戴九娘。
“一副性烈,能不能活命全看你阿姐的运道,侥幸得活下来,生育的可能也是没有了的。我看了下,和另外一位郎中开给你阿姐的药方差不多。”明洛见少女死赖在她脚边不起来,索性也懒得多说,按部就班地吩咐道。
少女一听要紧关头到了,当即利索地爬了起来,如珍似宝地碰过那一纸药方,两眼看不够似的和另一张方子比对,紧张到了极致。
“至于这一副,性子温和很多,但也就没那么厉害,多半拿不掉孩子。”
明洛几乎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一株姿态高洁的兰花,冷淡道,“你姐姐腹痛流血的根源在于,孩子长错了地方,开始的时候还好,可随着一点点地长大压迫到了血管,时间拖得越长,孩子长得越大,就越难以处理……你阿姐也就越疼越惨。”
最后左不过一个失血而亡。
“那还是得来猛药?”少女几乎咬破了唇,逼迫着泪在眶里打转。
“看你阿姐情况。性子温和的,赶紧去煎,你阿姐醒了就让她喝,一日两次。而如果到明晚孩子落不下来,我亲自过来看你阿姐喝第一副。”明洛最后采取了个折中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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