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夫人最懂得儿子的心思,不免拿手肘碰了碰他,温声道:“为娘心里明镜似的,不过那碗娘性情柔顺,是个守礼懂事的人,给你作媳妇也差不多了。
芊芊嘴甜模样好,跟了你两三年,但你难道想娶个婢女作正妻?传出去怕是连差事都要黄了。”
倒是宋家那养女的模样是真灵巧,明艳大气,一双眼和会说话似的。
邱大郎也就父母跟前露一露真情实感,外头甭提多正人君子了,十来岁到现在,屋里就纳了一个纤巧美艳的婢女,除此之外再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了。
“阿娘,我不是这意思,芊芊再合我心意,我也没想娶她,顶多寻思着过几年许她生个孩子有个依靠。”邱大郎本能地为自己辩解。
“这样最好,碗娘是二婚,性子摆在那儿,干不出出格的事儿。否则你娶个和咱家门当户对的,一进门发卖了芊芊,你能如何?”
邱家夫人对碗娘平平,所有热络劲儿也不过是为了自家能和和美美,儿子对新妇没有心结。
邱大郎没再多纠结碗娘的二婚与外貌,专心致志探讨起府衙和巡检司的具体职务,以及他新官上任的注意点。
其实都是丘都尉不厌其烦给他解答过的,奈何他太高兴,一时三刻地只想与人分享,念叨了好一会武侯们制服的样式,方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咱儿子还挺官迷。”邱家夫人依稀记得长子幼时那些大言不惭的童言,什么无颜色的公主,陪嫁十里也不稀罕娶。
现如今,一个芝麻大点的官儿就能一蹦三尺高,还怕落不到自己头上,着急忙慌地就去了。
男人更懂男人,邱大郎的父亲倒是八风不动,只在内心琢磨着儿子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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