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面色不善:”是人快要死了……都是好儿郎,能骑会射的精兵,小宋医师有法子吗?”
能让侯君集不耻下问,可想而知那一波箭头沾染了金汤(即粪便尿液)的攻击害得多少倒霉蛋感染中毒。
大肠杆菌的威力啊!
“都在何处?”明洛无法拒绝。
“中军。”
哦豁。
她又要去市中心了?
杜如晦一路关心她给秦王的上药,和后续两次换药送来的敷布,变相打听她的经历。
“杜先生,我不过十六岁,能有什么来历和过往…”明洛唉声叹气地喊冤,恨不得能直接求饶。
杜如晦并非难相处的性子,他只是很尊重自己的脾性,合得来的怎么说都成,要是合不拢,趁早出门右转,
他有心挖挖明洛的底细,好方便后面抬举重用,但来来回回地,人就是油盐不进。
他们三人走到离帅帐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是一处规制略高大的营帐。
里头的药味和血腥气都很浓郁。
“在了。一共十一位…”没等侯君集说完情况掀开营门,里头居然直接抬出了一具形容凄惨的尸体。
他看得心上一梗。
里头隐约传出了秦王的声音:“怎么回事?箭镞上有毒吗?我那日可挨了不下两三箭。”
杜如晦听得面色一沉。
主帅负伤从来是机密,怎么能瞎嚷嚷出来给不轨之心之辈可趁之机呢?他马上入了营。
小年轻的秦王犹自不觉自己成了那个被操心的对象,他也不是愣头青,无非觉得此处安全无虞,是他中军亲兵心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