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会针灸呢。
明洛简单消毒完,让平娃扒开要紧部位的衣裳,直接对着穴刺了下去,问问情况再说。
那都尉一字没提,队正也匆匆带过,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人是为什么病倒的,有没有什么外伤……
不能怪大家冷漠或者无情,对都尉来说民夫死了他不用担责,可粮运不到他要被正军法。
队正同理。
一个乡里的,他不光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一个队里的其他人,他们队运送的粮若是少了,指不定全部连坐问斩。
都是先粮后人。
唉。
可明洛觉得,这么大一个男人,名副其实的壮丁,养大又吃了多少粮呢?救他肯定划算,对得起他之前那些年吃的粮食。
“啊!”
一声突兀的尖叫吓了所有人一跳。
明洛差点把针扎到人家眼睛里去,她赶紧着收拾针灸包,又快速问:“你人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某……”那人显然反应不过来,虚弱地环视了圈陌生的四周,好在只是人不认识。
环境还是昨夜歇的地方。
明洛简单道:“你走不动昏迷后被都尉和队正抬到我地方来了,我们是医师,看你有没有得救。”
“不,某不要紧……粮呢?推车呢?”
蒋祥恩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得想站起来,又十分狼狈地重新坐倒。
明洛拿着卷起来的文书拍了拍他:“在我地方。运粮的活儿也归我了。你叫蒋祥恩,没错吧?”
蒋祥恩三魂七魄重新归位,他死了不要紧,粮可不能丢,否则要连累乡亲和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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