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等将来俺们几个在战场负了伤,还得指望医师救咱们呢,贪谁的都不能贪你的不是?”
裘三说得头头是道。
周围几人纷纷附和,包括那些轮流归队的士兵,此时一看,哪个不是寻常面貌,哪个不是正儿八经。
由此可见,若不是明洛,若不是她有医术依仗,今日这功劳哪里会有她的份?
她一点不想要。
明洛心里,不认为施覃罪该万死。
“医师别担心,那人是咎由自取。男人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一个不当心就只能是这般下场。人家细作处心积虑地接近他,套近乎吹捧他,他还当真了?未免可笑。”
裘三满脸不屑,倒是说得那些没管住裤腰带的士兵略有尴尬。
明洛这回连笑都笑不出来。
可笑的是她。
是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这段时日的相处给了她近乎膨胀的自信与底气,她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例外。
确实,她算成功了。
那些也许在家打媳妇,拿妾室送人,品行低劣随时随地解裤腰带的人,在她面前依然装着像个人。
说句通俗意义的话,她个人可能得到了裘三这一伙人的尊重。
人顾虑着她,没有借着搜寻细作的名义,在这条巷子搞株连活动,没有挨家挨户地把每一个暗娼拖出来奸一遍。
不要高估这个时代的兵员素质。
就裘三这一行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起码是等价交换,起码是言而有信,没有大肆强暴。
靠着这个世道的准则,甚至说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换做谁都不会指摘他们,裘三的上峰还会夸奖他们利落低调,没人会管一个暗娼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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