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摸黑了,管家才来到厢房,看到地面的狼藉,慌忙上前,“哎哟我的爷啊,怎么弄成这样啊。”
老管家颤颤巍巍收拾地上杂乱之物。
账内光线昏暗,秦超一半面容藏匿在黑暗中,幽幽问道:“管家,她们都走了?”
秦超的目光瞥过来,管家一时怔住,咬咬牙,只好点头道:“您都知道了?”
“库房空了?”
老管家迟疑一瞬,摇摇头,“都收拾了您给的金银细软走了,下人也都找到了卖身契,走了大半了。”
管家心里叹息,要不是他们这批老家伙们的卖身契不知被老爷子放在何处,他也一起走了算咯。
“贱人!”敢情那贱人在吓唬他!
秦超怒火中烧,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去找叔父!找叔父!替我报仇!我定要张玉蓉与她那奸夫好看!”
秦老爷子的胞弟秦有德远在潘水县。
信件传到手中时,秦有德太阳穴凸凸地跳,“岂有此理,谁人竟敢磋磨我的侄儿!?”
虽说他行事荒诞,可那是大哥唯一的血脉,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且还伤他至此!
秦家世代经商,秦有德在潘水县自然是有头有脸的,也算是个狠人物。
他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当即回了信给秦超。
马蹄疾驰,玄仓回到庄子时,颜相妤正与几个绣娘商量被套上的花样,听到仆从来报,她怔在原处,眨了眨眼睛,“快喊他来见我!”
玄仓突然一人回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那些棉花无法纺布?颜相妤心头猛跳。
得知事情经过,颜相妤面上带了些愠怒,“腾”地一下站起来,“王忠留守庄上看好大家干活,寄容,收拾行囊,随我去城里一趟。”
岂有此理,都是些什么渣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