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临烨手中飞镖如流星迅速划过直取要害,一人躲避不及,飞镖已深深嵌入其肩胛之中,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毒性迅速蔓延,须臾间七窍流血,不消多时便彻底没了动静。
玄仓更以一种诡异的身法穿梭其间,飞镖自他手中脱离,时而直刺,时而斜劈,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对方在他的攻击下纷纷倒地不起。
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战斗并未持续多久,对方已然全军覆没。
看着满地横尸,那妇人终于脱力摔倒,她跪行到马车旁磕头:“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颜相妤下车扶起妇人,“泠鸢,快将这位夫人扶上马车。”
她轻轻将婴儿从那妇人怀中接过,伸手向襁褓中探去,当手触碰到小小的身体时,心头猛地一沉。
婴儿安静地蜷缩着,但早已没了呼吸,指尖触摸到的,是冰冷又僵硬的肌肤。
颜相妤脑里轰的一声,心头一阵闷痛,她抬眼望向妇人,见她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泪水分明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颜相妤紧了紧手,尝试柔声道:“还请夫人节哀,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先随我们同行吧。”
那妇人仿佛没有听见她所说,突然痛哭失声,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滚落。
泠鸢眉头紧皱,将她扶上马车,苦于不知如何安慰,踌躇半晌,只拿出一颗小药丸递给妇人,“吃了它,就不痛了。”
“我会看病。”像是怕那妇人不信,她又补了一句。
那妇人犹豫间,颜相妤掀起车帘,探头进来:“夫人放心,泠鸢医术很好,眼下情况不宜看诊,你先吃了这药丸,或能好受些。”
妇人见几人衣着不俗,又见识了南宫临烨和玄仓身手,颜相妤的话让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她便接过送入口中,瞬息间竟直直倒了下去。
“啊!”颜相妤一声惊呼,手忙脚乱上了马车,语无伦次,“泠鸢,你,你给她吃的什么?”她看着倒在车内的妇人,一时心慌。
泠鸢抠着手指,冲她笑,只是这抹笑,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睡着不会难过。”她弱弱出声。
“你!”颜相妤气得倒仰,“这是迷药?”她无奈摇头,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行了,照看着吧,给我些止疼药。”南宫临烨和玄仓怕是会牵扯到伤口,这药,她还是替他们要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