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南宫临烨身影如电,以身作盾,挡在了颜相妤身前。
他手掌一挥,一股内力汹涌而出,将巨石击得偏离方向,回弹至男人的脑门之上。
“砰”的一声闷响,他应声倒地,脑门鲜血迸溅,再也无法起身。
自作孽不可活!众人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二丫虽被寄容紧紧抱住,却仍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那倒在地上的身影。
她亲生父亲,曾经熟悉的面容此刻已是一片死寂,脖颈与脑门的鲜红血迹触目惊心,风吹过,冷的不止是她的身体。
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再度响起,泪水如断线珍珠,一颗颗滴落在寄容的手背。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在寄容的怀中颤抖不已,每一次哽咽都仿佛要将她幼小而脆弱的心撕裂。
在场氛围变得沉重悲伤,众人默默站在一旁,或低头叹息,或摇头惋惜,无人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颜相妤看着二丫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也涌起一股哀痛。
她温柔抚摸着二丫的头,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可此情此景,再多安慰也无异于石子投入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
默默陪伴许久,二丫终于哭累,在寄容怀抱中沉沉睡去。
她紧蹙的眉头在梦中舒展开来,泪水仍在眼角未干,寄容轻轻拍着她的背,忍不住开口:“殿下,她年纪如此小便经历这些,婢子瞧着便痛心,唉。”
颜相妤站起身,深呼一口气,到底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提醒大家是时候启程了。
众人走出农户,守候在马车旁的王忠和泠鸢立刻迎上前来。
王忠行了一礼,问道:“几位殿下,是否即刻启程?”
而此时马车中传来一阵声响,颜相妤抬眼望去,只见妇人缓缓探出头来,她的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已比先前好了许多。
她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多谢各位恩人搭救,我已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