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宫女递的茶并不饮用。
转瞬间,颜相妤耳根微红,肉眼可见地羞涩,“皇后您何需这样客气,妾恐受不起,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柳倾言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反而目中流露赞叹之色,“果真是年纪小,这样娇羞,难怪陛下喜欢呢,袭香你说是不是?”
袭香含笑,“谁说不是呢,颜昭媛娇得跟花儿似的,让人看了就心生喜欢。”
“吾瞧着也是,吾也有过这般年纪的时候,只是如今岁月不饶人呐。”皇后笑着伸手抚脸叹道。
袭香接过话,“殿下切勿妄自菲薄,陛下对您的喜爱,婢子们可都看在眼里呢!”
颜相妤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这主仆俩唱双簧呢。
她不得不装作惶恐起身,恭敬道,“皇后您母仪天下,人人敬仰,如同天上明月,妾乃萤火之光,怎敢同您争辉,您可别再折煞妾了。”
反正差不多这意思得了,还好前世她宫斗戏没少看,这时候用处可不就显示出来了嘛。
似是威慑目的达成,柳倾言莞尔,“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能这般不骄不躁,性子极好,吾很欣赏你,虽说你与太子年纪并不差许多,依照规矩,吾喊你一声妹妹也算得体。”
她低着头玩看精美的护甲,“宫中许久未进新人,此番有妹妹到来,也是为这宫中添了一抹新颜色,想来陛下对你也是真心喜欢否则不会刚进宫就封你为嫔位。”
“能得您和陛下的看重是妾几世修来的福分,妾感念不已。”
是她两世修来的晦气啊,要不是得配合演出,真让人尴尬得脚趾抓地,颜相妤心里咬牙切齿。
颜相妤话语中把她放在皇帝前面,她很是愉悦,故而决定不再为难颜相妤。
“妹妹此前受苦了,可怜天见的,这战事一起,免不得生灵涂炭,阿弥陀佛,”柳倾言双手合十放至额前,“只是陛下子嗣凋零,又鲜少踏进后宫,难得你博得陛下青睐,你可要好好养好身子,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啊。”
颜相妤只想快些结束这虚与委蛇,婉言,“您言重了,一来妾年纪尚小,二来身子骨并不十分康健,三来有太子殿下珠玉在前,妾断不敢妄想,实在不宜,也担不起这个重任,还望您体恤,妾愿一切以您为主。”
没有人知道柳倾言到底在想什么,她所做下那么多又是图什么。
别说颜相妤误以为她只是不喜嫔妃孕育子嗣,连皇帝都未必清楚她心中真正所想,此刻颜相妤也想不到这个女人日后与她的诸多牵扯,不过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