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国太子死了,可不仅仅是对夜承宣有利。
白祁言那个人平日里过于没有存在感,让人觉得他似乎是没有任何欲望的。
可是往往做大事的人,都是往日里看起来不争不抢放的人。
君青宴本来没有怀疑白祁言,直到他找到了他,要求跟羌国使臣一同回去。
而且,他话里话外都表明了对澧朝的忠心,让他放心。
他没有明说,可是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对君青宴表忠心,希望君青宴做他的后盾。
有些时候,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根本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白祁言知道君青宴能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君青宴确实是明白了。
“你怀疑白祁言想要夺嫡,趁着这个机会害死了羌国太子?”
云珞珈仰起头看着君青宴,还没等他的回答,继续说:“这么一说,白祁言的嫌疑确实是更大一些。”
所有的骨肉亲情在圈里面前都不堪一击。
白祁言养成那样隐忍的性情,想来在羌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君青宴点头,“对,不过羌国太子暴毙的真相并不重要。”
若此事是夜承宣所为,那么真相需要传到羌国国君的耳中,可若是白祁言所为,那么真相便可以暂且随着羌国太子深埋地下了。
在权力面前,羌国太子的暴毙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掌握证据,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时间不早了,云珞珈有些困了,可是君青宴却依旧睡不着。
云珞珈往君青宴怀中蹭了蹭,仰头看他,“还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