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在马车里陪着云珞珈躺了一夜。
阳光透过车窗缝隙照进马车,微尘在光线中悦动。
云珞珈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颗宽阔的胸膛,脖子下枕着一只手臂,腰间也被一只手臂搂着,身上似乎盖着君青宴的大氅,整个人都是暖和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君青宴的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不想起来,也不想出去,想窝在让她觉得最舒服的地方。
君青宴被她蹭醒了,在她腰间的手放到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再睡会。”
“嗯。”
云珞珈应了声后,伸手抱住了君青宴结实的腰身。
君青宴只是安静的摸着她的头,无声的陪在她身边。
过了半天,云珞珈忽然出声,“你知道了他是为了引我而来,才对澧朝士兵下毒伪装成疫病的?”
军营里没有传出一点对她不利的消息,很显然是君青宴背后在干预,不让任何不利于她的消息传出去。
君青宴摸着她的头,温声道:“他要的是澧朝的天下,还有我的命,并不止是你,所以珈儿不要胡思乱想,他过于贪心,这并不是你的错。”
就算是没有云珞珈,夜承宣也不会是个安分的人。
这场战争有没有云珞珈都是会有的,所以他从不觉得与云珞珈有关,也不觉得是云珞珈的错。
云珞珈只当君青宴是在安慰她。
不过,事已至此,她为此消沉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从君青宴怀中坐起来,看着胡子拉碴,眼下发青的君青宴,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最近太累了,得好好地休息一下,别把身体累坏了。”
君青宴也坐起来,抓住云珞珈的手放在长出来的胡子上蹭着,“本来是很累的,但是抱着珈儿睡了一觉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