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厢房内,阮江月客气询问:“不知沈将军前来有什么事?”
沈长青皱了皱眉:“你是岩儿的妻子,我是岩儿的父亲,你也该当称呼我一声父亲才是。”
“他并不想认我这个妻,我也不愿认他那个夫,我们的关系名存实亡,何必勉强这一声称呼?”
阮江月把茶水送到沈长青面前,“将军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沈长青皱了皱眉。
其实他压根不想来。
是赵氏摆事实、讲道理,让他明白沈府如今处境,必须把阮江月留住,他这才不得不来。
他是长辈,来见阮江月这个儿媳已经是放下身段。
现在阮江月还不知礼数,更叫他心底多了几分不悦。
他的声音便冷了两分。
“当初你们的婚事是皇后做的主,这桩婚事对沈家,对岩儿来说都有很多的不如意,只是懿旨难以违抗。”
阮江月听出来了——要不是皇后懿旨,我们也不会娶你进门。
我们可是受了大委屈。
沈长青继续说道:“现在他有了心上人要求平妻得个幸福,我不认为他有错,当然你勤勤恳恳照看沈家三年,你也没有错。
你们都没错,现在更不必把场面搞得难以收拾。
这样,你退一步,他也退一步。
我可以保证他娶了平妻你也是沈家少夫人,你的地位永远不会变,如果他想让白氏在你之上,我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