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阮江月轻轻笑着,仰头将坛子里的酒喝尽,随手丢了酒坛。
酒坛滚在青瓦之上,叮铃咣当一阵脆响,最后掉到了院子里,哗啦一声,想必裂开成了碎片。
阮江月慢慢地舒展身子,屈起一条腿。
她望着天上的星辰,状似随意地问:“我说我快死了,你信不信?”
阮星澜怔住,眼底浮现惊疑:“怎么会……你是生病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是必死之局?”
“所以你信?”
阮星澜点头,“没有人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如果是寻常时候玩笑,他或许会不信。
可他看得见阮江月浑身死气,毫无生机,方才他在屋顶时,更察觉阮江月在下面气息不稳。
那是压抑、崩溃、濒临疯癫。
他先前还疑惑为什么阮江月会这样,如今却是找到了答案。
“你是怎么了?”阮星澜问。
阮江月似是没听到,极其清幽地笑了一声,“你信、你信……你一个陌生人都信,可我周围的人都不信。
赵氏和沈岩他们以为我度量狭小,不让他们娶白若雪进门所以胡言乱语。
我那个母亲也不信,只说我疯了……
青梨是信的,她陪着我看的大夫,寻访了那么多名医,她不得不信我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