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睡着了。
天上星月落下皎洁光华,全洒到了她的身上。
她穿着一身橙色衣裙,似被那些星月光华镀上一层浅浅的银霜。
她有一张娇柔美丽,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的脸,麦色的肌肤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女子有一颗木兰心,本该是可以有一番大作为的。
可现在她说自己命不久矣。
阮星澜见过太多次,她张开眼时的死气沉沉,冷嘲热讽。
阮星澜心中划过一抹遗憾。
他的目光禁不住再次落到阮江月的脸上,盯着盯着,眸光就变得复杂起来。
她的身体状况、面色,怎么看都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是给她诊病的人搞错了?
阮江月能这么笃定病情,能这样绝望,应该是已经反复确定了病情吧。
可他实在觉得可惜,并不太愿意相信。
他就这般盯着阮江月看了许久许久后,慢慢地脱下外袍,动作轻巧地盖向阮江月的身上。
在衣袍盖好的时候,他手腕轻轻一翻,捏向阮江月的腕脉。
虽然脑海之中还是一片空白,但他先前捏自己的腕脉试过几次。
他对脉息搏动十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