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伤在腋下两寸处。
伤口很粗糙,深浅不一的血痕错落。
伤的面积也很大,阮星澜伸开手都不能完全覆盖的那么一大片。
应该是她带着他滚下斜坡的时候,刮到了尖锐的树茬或者石块弄出来的。
其实这伤的位置,对阮星澜而言着实是个尴尬的位置。
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查看完了伤口后,阮星澜将自己的衣裳重新给阮江月盖回去,撕下自己的一截衣摆,扯成几段。
循着先前的记忆,他到不远处的溪水边将小布条都浸湿了再拿回来。
为了处置伤口,他只能把阮江月最贴身的一件衣裳也拆解开。
他扶着阮江月靠在自己身前,用自己那件外裳裹住她大半身子,只不得不露出手臂,以及那一片伤势。
然后,阮星澜用那些浸湿的布条小心翼翼地清理阮江月伤口处的脏污。
皮肉裂开的伤口之中,有些草屑和很小的砂石。
阮星澜不免要擦的重一些才能弄的干净。
阮江月便被痛醒了。
她尚且神志不清,眼皮也沉的实在抬不动。
只觉呼吸之中,是十分熟悉干净的青草气息。
脸颊贴着的位置也是熟悉的温度,便知是那个人在自己身边,一时戒心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