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妈住在定州城三十里外的一处小县城里,子嗣们在县城做车马生意,又有阮家在背后罩着,生意和生活都很不错。
她儿女多也都成器,如今老来享福,优哉游哉。
根本没有身子不好。
傍晚时分,阮嘉的马车总算到了梁妈妈家停下。
看着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亲自来迎自己的梁妈妈,阮嘉心里小小声地道了句抱歉。
她对着阮江月说梁妈妈快不行了,可真不是故意咒老人家,而是随口乱说给自己打个掩护。
老人家可要长命百岁才好啊!
阮嘉和梁妈妈到了暖融融的房中坐下,相互问候闲聊,说了许多体己话后,阮嘉牵住了梁妈妈的手。
“妈妈,我有一件很久远的事情,想跟您求个解答。”
梁妈妈笑眯眯:“什么事?小姐直说,老奴知道的一定都告诉小姐。”
“是关于我哥哥嫂嫂,以及我那小侄女儿的。”
阮嘉的话一说完,梁妈妈脸上笑容便微微一顿,“小姐是说……被您养在身前的月姑娘吗?”
“是。您是知道的,这个孩子自出生便被我嫂嫂冷落,弃之不管数年,后来被我带到了定州府来。
这些年我一直想不明白,孩子是嫂嫂亲生的,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儿。
可嫂嫂就是能那么狠心绝情,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梁妈妈抿着唇,眸光很是复杂,“这件事……”
“您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