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江月来势太凶,鞭风极厉,且要紧武力都已进山搜寻,外围人并不多,哪能拦得住她?
守着的士兵一阵手忙脚乱。
有的喊着“拦人”,有的咒骂“岂有此理”,有的高喝“赶紧禀报沈将军”,登时一片人仰马翻的糟乱。
眨眼功夫阮江月就奔到了山道之前:“褚东树!”
守着山道口的士兵头领是个四十多岁的瘦高汉子,原是命令下属拉弓射杀,却在听到那一声喊时立即喝令下属放下弓箭。
他举着火把跑到近前看清阮江月的脸,惊喜地喊道:“真的是将军!”
阮江月翻身而下:“速去传令各路上山的士兵立即停止搜寻,下山结队集合!”
“可是这……”褚东树迟疑:“沈将军下了搜山的命令。”
“沈将军是什么将军?”
阮江月漠然道:“论品阶,我乃正三品,沈岩明德将军只是从四品。
论职权,我隶属北境军,协助义父统管三军事务数年,平城兵马亦在北境军治下——褚东树,你到底该听谁的命令?”
褚东树一僵,立即拱手:“末将自当听宣威将军调派,这就命人上山传令。”
陈武这时才追过来,不但马跑的气喘吁吁,他自己也气喘吁吁。
从马背上溜下来的那一瞬他便喘着粗气破口大骂:“这些人眼瞎呀!明明就是宣威将军,他们怎么不蠢死?!”
阮江月只做没听到,“沈岩人呢?”
“在山中,末将知道沈将军搜查方位,这就带路!”褚东树恭敬地应罢,率先奔向前方引路。
阮江月一撩袍摆踏上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