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眸光沉沉,剑眉紧拧。
白若雪又说:“你方才说平城将领乃至是总兵都对她毕恭毕敬,想必青阳关内的将领亦然。
这样的情况,你就算拿着圣旨,恐怕也很难插手军中事务,便在此处难有建树。
而且我们与阮江月在京城时因和离早就仇怨深深。
她怕是还要联合众人针对排挤你我。”
沈岩如何没想到这些,一时间神色更沉:“她女扮男装做将军是欺君大罪,我会立即写一封奏折加急送往京城。
皇后定不会轻饶她!”
白若雪说道:“可她是阮万钧的女儿,在北境的身份又是阮万钧的义子,哪有这么巧?怕是阮万钧一直就知道她女扮男装。
还帮她遮掩——威北将军于南陈至关重要,只要阮万钧护着,恐怕皇后娘娘也不会真的对阮江月如何。”
“是,她是威北将军的女儿,可你忘了,威北将军现在重伤昏迷,他能不能醒来?”
沈岩看向白若雪,眸子冷沉,“倘若他一命归西,北境此处便要换人掌兵,到时候皇后娘娘还会不会顾忌?”
白若雪咬了咬唇,心中阴霾一片。
这样兜来转去要耗费多少时间?她是想让他对阮江月起杀心,然后她在顺势助推,一切水到渠成。
可没想到沈岩如此死脑筋,还在想上折子让朝廷处罚!
白若雪有些不甘心,继续诱导:“现在原是你大展宏图的好时候,阮江月她拦了你的道——”
“好了。”
沈岩手臂一揽,将白若雪拥入怀中抱住,“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如今怀着身子,要安心养神,不必操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