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离去之时,李云泽自然跟上。
她便问起阮星澜往何处去了。
李云泽回:“他说大将军需要一些专门的药,好祛除余毒,恢复的快一些,所以往医官营配药去了。”
阮江月没再多说,遣退李云泽进到了自己的营房。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她发现手臂上的伤口有点崩裂,脖颈到后背上有一道划伤,腰侧也有一道飞箭擦伤。
还有手掌、手背、耳后,或多或少都有些挂彩。
不是什么严重的要命伤,但不处理一下,被衣料摩擦的又疼又痒热辣辣的,也是相当难受。
早上是要去试探白若雪所以没工夫处理。
现在得了片刻空隙时间,自是要好好料理一二。
她拖了一张小几到床边去,将伤药在小几上摆好,而后自行宽衣。
为方便一次性将伤口处理好,她将束胸也松开,找了件压箱底的女子贴身小衣罩在身上。
虽是束胸已经习惯了,但当绷紧的绑带松开的那一瞬,她还是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要不是迫不得已,谁会喜欢将自己浑身捆绑做个粽子呢?
阮江月低头查看伤口,不由眉毛一蹙。
腰侧的伤口比她预想的要深一点……
她皱着眉头,拿了伤药去涂抹。
这时,院内响起了一串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来,片刻便到了阮江月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