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瞿宁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只是这一次,林耘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笑吟吟地迎上前,宠溺地将他扶起。
“瞿卿,你总算来了。”
林耘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无奈:“外头的流言,你都听说了吧?”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面露疲色:“近来啊,连我的寝宫里,都有人传你的闲话。什么你残暴不仁,滥杀无辜的。”
瞿宁闻言,心中大惊。
他强自镇定,正色说道:“臣以为,这不过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放出的烟雾弹罢了。他们明目张胆地造谣生事,无非是想以此混淆视听,挑拨离间。”
“是啊,可是......”
林耘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可是怎样?”瞿宁目光灼灼。
林耘转过身,望向窗外,喟然长叹:“这朝堂上的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人言可畏啊。特别是你的身份又如此敏感,处处被人盯着。流言越传越邪乎,只怕对你,对朝廷,都不是什么好事。”
瞿宁一时语塞。
他怎会不懂林耘的良苦用心?
只是此时此刻,他实在不愿在这节骨眼上退缩。
“陛下。”瞿宁咬了咬牙,正色道,“臣虽出身微末,却从未做过违背陛下的事。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臣恳请陛下明察,切莫受了小人的蒙蔽。”
林耘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良久,她才幽幽地说:“我又怎会不信你?只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不得不低调行事啊。你......”
她回过头,泪光莹然:“你就暂且退避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