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刁文华死心病除,戴松老狗泯恩仇
二憨又重重拍了拍刁文华的尸体,在尸身上留下好些血沟,见他依旧没有动静,这才凑近闻了闻,
“吼?吼!”
“好了好了,可以了二憨,他死透透的了。”
看着刁文华死的七零八碎,压在戴松心底的那块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
起初,他是想着抓刁文华现行,才将计就计由着妹妹去的,届时在押送刁文华的路上直接给逼拖上山弄了!这种人得在噶眼前,戴松才能彻底放心。
毕竟这年头,失踪一个因流氓罪被送走的人并不会引入怀疑,外人顶多以为他跑了。
可刁文华好死不死,偏偏跑了,还非要往山上跑,之后更是不死不休地搞偷袭!
还好最后有二憨和老狗
这一路经历过来,虽然中间波折大了些,但结果终归是如他期望的那样了,兴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毕竟要是在屯子里抓了刁文华现行,妹妹以后可咋办?多少人要说她闲话?
思想通透的戴松心里一下松快了,现在就是这年轻的身板儿实在太拉胯。
真是好吃懒做养出一身懒肉,另外捆绑这类技术活,也该和体能一起好好练练。
他转过身不再看刁文华尸首,旋即注意到二憨充满狐疑的小眼神,估计还琢磨不明白为啥要反复检查猎物死了没呢,便用脚碾开刁文华的手,露出攥着的石匕,一本正经道:
“你看看,没错的吧?猎物也憋着坏呢!你要是刚刚扭头走了,这东西就扎你小炮卵子上了!”
“吼?!”
二憨浑身一颤,立马从刁文华身上站起来,充满愤恨地用双掌重重砸了几遍,
直把对方砸的腔子都扁了,这才呼呼地往戴松身边靠。
“诶诶诶!你别往我身上贴,你身上有他的血!”
戴松一个趔趄躲开,同时薅住二憨后颈皮,让它别乱动的同时检查起它屁股上的伤口。
二憨现在还保留小时候的习惯,一被戴松揪后脖颈,浑身上下就只有眼睛能动。
经过几天的休息,那些伤口上的结痂都已经脱落,露出两道浅粉的嫩肉。
二憨也因为丰沛的食物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一巴掌拍它屁股上,肉吨吨的泛起波浪。
原本临近一岁的它正处于只长个子不长宽度的尴尬期,
结果经过马鹿的供养,它愣是贴上了一层秋膘。
见二憨安然无恙,戴松瞥了不远处趴着不敢抬头的老狗一眼,
丢了之前的铁链,薅了把枯草搓成一股长绳,
“老狗啊老狗~”
老狗头也不敢抬,仍由戴松把绳子栓它脖上,缩在地上浑身哆嗦。
它本就心虚。
之前翻过岗梁子,在树底下发现了气喘吁吁、四处张望的刁文华,
它顿觉血脉觉醒,扯开了嗓子就吠,
当了一辈子看门狗,这一刻终于活的像条撵山犬,它嚎的畅快,叫的威风!
可当它反应过来自己这边只有一只狗时,顿时就吓拉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它,对方一脑袋血实在吓狗,它一屯里看门的哪见过这个啊!
除了戴松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有他身旁那只熊。
它怕狗命交代在这,毫不犹豫就往山上跑,边逃边“施肥”。
这一窜,就遇到了吃饱了出来标记领地的二憨。
在今天之前,它以为狗生苦短,自觉这辈子也没几天活头了,是不可能再遇上那只把它当球盘的熊崽子的,
结果好死不死,它直接蹿熊怀里。
若不是苟的本能驱使着它第一时间回来找戴松,
引的那熊追过来,从而发生后面的事,它今儿绝对就交代了。
戴松自然不知道老狗这会儿已经想了很多,看着老狗丰富且委屈的眼神,他反倒自责起来,
“哎呀,老狗啊,今天多亏了你啊!
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总是陷害你,因为我,老六他没少揍你吧?”
戴松抚摸狗头,老狗竟然呜咽起来,
委屈的嘴皮子直抽抽,看的戴松心里更是自责。
“哎!我这么对你,你竟然还愿意救我,我欠你的,会让老六好好还的!
你放心,我回去就让老六给你好好养老!”
老狗闻言,顿时委屈的直嚎嚎,就差开口说人话了。
戴松赶忙把狗头往咯吱窝里一夹,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害你了!
你放心,老六的命的都是我救的,我说话他指定听,你就放心回去养老吧,我再也不折腾你了,昂!”
老狗沉默了。
一瞬间,它眼里失去所有色彩;
狗生苦短,可它的狗生怎么光有苦,一点也没觉得短?
二憨在一旁看着戴松又是撸又是抱的,小眼神渐渐狭隘起来,
就在戴松牵着狗和它分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