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方也被戴松吓了一跳,忙把几本书往怀里一掖,起身就准备往屋里走,
“呀!松……松子,你要买点啥?”
“不是你让我来回电话的吗?”戴松坏笑。
“昂,对,李庆海打电话过来,说有要紧事和你聊。松子,你快回他吧。”“没事儿不急。”戴松招呼住向东方,阻止他藏着书往里屋走,“老叔,你刚刚看啥呢?给我掌掌眼呗~”
“啥啊?我刚刚没看啥!”
“别装了~”戴松伸手一探,就搁着向东方衣服,抓住了内里的几本书,“这都啥呀?”
“额~文学著作!”向东方一口咬定。
“啥文学著作看的老叔脸红脖子粗的?我也看看,让文学香气熏陶一下子。”
向东方整个脑瓜都红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奈何被戴松逮了个现行,只好磨磨唧唧把怀里的书拿出来。
戴松接过,翻开最外层的水浒传书封,就看内里写了几个大字:
【鑫屏媒被删减集合】
“卧槽!这啥玩意儿!还带错别字的!”戴松喟叹,翻开第一页,直接就被里面绘声绘色的描写给惊了。
简单看过几页,鉴定为珍品,把书一卷,往怀里暗袋一塞,
“这书高深莫测!看不懂啊!老叔,你这书厉害了啊!我借回去研究几天,完了给你送过来。”
向东方抬手欲阻止,奈何戴松已经转身去打电话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去戴松那边亲手把书掏回来,便只好认栽,坐回柜台后,放下“幌子”收音机,打开下边柜子,将几本书都摞进里头的书架上,锁好后,双目失神地拨弄起收音机。
他刚看到精彩的地方,西门大官人就差一点儿就要一龙二凤逍遥游了,这时候断了,简直比“寸止”都难受。
向东方的表情戴松全当没看见,拨通下渚屯电话,那头直接响起了李庆海的声音。
“喂?那位?”
“李炮是我,戴松。”
“喔!戴松啊!”李庆海音调突然拔高,震的戴松龇牙咧嘴,“戴松,你最近还天天去山上吗?”
戴松不解,但老实回答道,“这两天都去了,咋啦李炮?”
“是这样的,你最近去山上,尽量别一人儿知道不?虽然你有二憨,但是……”此时对方的声音又突然细弱蚊蝇,戴松要贴的很紧才能听清,“它都是待在山上的吧?你接到它之前,可千万注意着点儿啊,最近林子里可不太平。”
戴松皱起眉,李庆海都说不太平了,情况肯定不一般,忙问道,
“啥情况啊李炮?你和我说说呗,我也好有个提防。”
“我和你说啊戴松,林子里最近,又闹狼了!
前天夜里就在咱们屯外头嚎嚎呢,听声音,不老少的,少说有六只以上,可能七头,也可能有八头!
戴松,咱们行里有句话,叫猛虎架不住群狼,这狼群数量一旦成了气候啊,那真的危险的很,毕竟狼这玩意儿会用计啊!
可不像野猪,就会冲过来撅挑……”
听着电话那头李庆海滔滔不绝,戴松嘴角渐渐勾起,一连等了五分钟,李庆海才叨叨完,
“戴松,你可千万上心知道不,别嫌老头子我啰嗦,都是经验!
昨晚我在屯边守了一夜,没听见狼嚎,估摸着,这群狼就是经过咱们屯,啧,这个情况是最难办的,就怕它们在各个屯子之间四处游荡。
咱也搞不清它们饿极了会不会进屯、进哪个屯,总之,戴松,团结屯就你一个猎人,你可千万和你们屯长合计好了,可千万小心着点这伙狼!再过一个多月都要过年了,可千万别出点啥事儿嗷!咱吃这碗饭,有的责任是天生带的,可不能光顾着自己。”
“嗯呢!难怪都说李炮是最受人尊敬的炮手呢!有点啥危险,第一时间就想到提醒周围屯子了!还得是李炮觉悟高啊!”
“哈哈哈,那不应该的么!我也一把年纪了,上一回山,回来肌肉酸疼十几天,现在也就把屯子周围看管住了。毕竟这里是大伙儿生活的地方,老人,孩子,顶梁柱,家家户户,被狼嚯嚯了不得伤心死?”
“嗯!李炮说的对,说到狼,我们屯昨晚就有一伙,一共九只,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前天在下渚屯外嚎嚎的那群。”
“啥?你们屯昨晚发现狼了?具体啥情况?!”
“屯口牌楼外,不到五十米。”
“嗨呀!已经离屯这么近啦!咋发现的啊?没人伤着吧?”
“咱们屯一人夜里回来,让狼给撵了,他家就住在屯口,家里的狗听见他嚎嚎了应该是,就在屯里叫,然后我们就去看了。”
“好狗啊!人怎么样了?戴松你没事儿吧?不行啊,这狼已经惦记上人了,不能再不管了!戴松啊,你啥前儿来找我一趟啊?咱们合计合计,组个帮去把这伙狼给干了啊!不能再让它们伤人了!”
“人没事儿,不用麻烦了李炮,这事儿就不用操心了。”
“那咋行啊!九只狼呢!指定就是在下渚屯外嚎嚎的那伙!这么多狼,虽说比不了山神爷,但寻常的六七百斤的大孤个子手拿把掐啊!戴松你别担心我嗷,我年纪虽大,但还不是和你一块儿把猪神干下来了?!凭啥不让我操心?当炮手的,遇到这种事儿,就是得义无反顾地顶在前头!”
“因为那伙狼全被干死了。”
“啥??”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