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它不会伤我
经过一番试探(主要是焦急的小二憨在试探),哪怕初步确认母熊类似昏迷状态,戴松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端着枪,完全没有上前观察的想法。
这可是一只带崽的母熊!
想想上次那三个大虎逼的下场,就……等等!
戴松眯起眼,仔细观察起眼前的母熊,虽然比一个月前瘦了不少,但养熊久了,对这类生物的特点观察总是能微乎其微,仅是几秒钟,他便突然扭头看向一旁满脸期待的小二憨,
“这是上次在秃子山岗梁子上,和你玩耍的那只大母熊?”
“呼!呼!”
“活祖宗!你可轻点声儿吧!”
戴松忙抓住小熊的嘴筒子,见母熊依旧没有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并在二憨脑壳上敲了一下,
“你个情种够痴的啊!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得对方!”
二憨学乖了,虽不出声,但那双小眼睛滴溜滴溜的,一个劲地偷瞧戴松。
戴松看它,它就埋低脑瓜,一个劲地用脑壳拱戴松的手,
戴松去看母熊,它又悄悄抬起眼皮,就算抬得额头都褶吧了,依旧要吊着俩小眼睛一个劲的偷偷观察。
哪怕被突然看它的戴松逮个正着,它也装出一副一心求救的“虔诚”模样,就差合拢两只前爪,坐在戴松旁边拜拜了……
“二憨啊,你这活儿不好弄啊。”
戴松自然知道小熊在想些什么,但在确认安全之前,他绝不可能以身试险,
“二憨,它干过你没有?”
二憨眨巴了下小眼睛,旋即笨拙地昂了昂脑瓜,
但和以往挨打告状不同的是,它的小脸儿上仿佛写满了得意。
戴松嘴角抽了抽,旋即指向母熊,
“它连你都干,凭啥觉得它不会干我?
你遭它干一下子,很快乐,我遭它干一下子,那可就是快死了!”
二憨头一次听明白戴松的“顺口溜”,但这会儿它顾不上为自个儿的小进步得意,
忙黏在戴松腿边又是一阵撒娇耍赖,然后殷切地爬起身,一骨碌跑到母熊身旁,人立起来旋即用前掌拍砸着母熊面前的雪地。
沉闷厚重的声响顺着大地一路传达到戴松的脚底板。
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而母熊对此毫无反应,就连龇牙皱鼻都没有。
戴松前倾身子,细细观察着,心中不禁奇怪起来,咋一旁的小熊崽也没反应?
在此期间,二憨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翻出肚皮,搂着戴松裤腿一个劲的扭扭,
得亏是提前让小二憨别发出声响了,不然这会儿指定是吵闹的不行。
“行了行了,别扒拉了。
我去看看,不过先说好啊,它要是乱动想干我,我肯定是要开枪自保的啊!”
二憨眨巴着小眼睛,一下子犹豫起来。
而在它犹豫的功夫,戴松已经端着枪,猫悄地走到那母熊身边,黑狼也好奇地跟在戴松身后。
“乖乖……”看着浑身是血,还在喘气的母熊,戴松下意识张大嘴巴,心说这都不死?
他俯下身,一手伸下小熊嘴筒子,一手抓想小熊脊背,
想着在提起对方的同时防止其发出声响。
结果刚一触碰到小熊,脸上的谨慎瞬间转变为惊恐。
小熊都硬了!
身后的黑狼探出个脑袋,一旁的二憨眨巴着眼睛,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熊身旁的幼小身形。
戴松缓缓将保持着侧卧造型的小熊标本拿捏起来,递到二憨鼻子旁,抽抽着逗趣道,
“二憨,你干的?
够丧心病狂的啊,这下好了,它醒了,咱们全得完蛋。”
二憨惶恐地喷了口鼻息,浑身肥肉为之一颤,避之不及地往后闪躲着,最后更是人立转身往后逃窜。
“诶诶!回来!”
看着仓皇逃窜的二憨,戴松也有点怕了,
“你特么跑了我怎么办?!
快过来!”
说罢,戴松看了看身后的黑狼。
黑狼直接溜达到一旁的树下,屁股对着他,后腿一抬,一股黄汤倾泻而下。
标记完地盘,溜溜达达跑远了。
戴松扁扁嘴,见二憨摇头晃脑回到身旁坐下,他这才将小熊标本翻了个面,露出了其真正的致命伤——一个贯穿胸背的大洞。
“这枪伤,是56半打的?咋感觉这一枪威力这么大呢?”
戴松边说边站起身子,看着雪地上带血的足迹一路向北延伸,表情不禁复杂起来;
往北,是石松屯和永利屯。
永利屯虽有民兵团,但却因为不擅对付野兽,这段时间时时刻刻都要仰仗他培训的民兵才能勉强守住屯子,除了每天和团结屯轮调民兵外,不可能出来冒险。
而石松屯,据他所知,屯子里好像也只有一个猎手,当下四处闹狼,就算是有林场的标本任务,应该也不会出来干带着崽子的人熊,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戴松放下小熊标本,
在母熊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后,他也胆大起来,开始轻微撩拨母熊毛发,检查起其身上的伤口。
除了肩部爆开的皮肉像他手里这把16号挂管在保养前打的以外,其余密集分布在下半身的枪口,完全不像是56半或16号挂管枪打的。
因为枪眼儿小,均勉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