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戴松啊,你怎么个想法啊,说句话啊,我知道这个事儿可能有些危险,但是这个情况……”
“不是,李炮,这个事儿交给我们年轻人就行了,你一把年纪就别凑热闹了。”
“啥?!”
这下轮到李庆海不会了,
“啥叫交给你们年轻人?”“emmm,这事儿暂且不方便说,明天下午你有空么,我上下渚屯找你去?”
“可以啊!你几点来?吃午饭还是吃晚饭?喝点啥酒?咱们边吃边唠!”
“不了不了,时间紧迫,说完我就得回家了。”
“昂~”李庆海咋么出味儿来了,嘴角忍不住扬起弧度,
“成!那我明天就搁家待着,哪也不去了!你来了直接推门进就好!”
“行行。”
戴松挂断电话,齐顺利忙凑上来,
“咋啦,是下渚屯有啥事儿不?”
“没啥事儿,就是老李炮想和我商量点儿事儿,让我明天去找他一趟。”
“喔喔,成,吓我一跳,还以为啥事儿走漏了风声呢。”
戴松嘴角抽了抽,心说风声是没走漏,人家自己直接自己想到了。
回到院门口,看了看隔壁依旧紧闭的门窗,戴松摇了摇头。
刚想进院子,就听老娘在屋子里喊,
“柏子!快来!狍子膏熬好了!快端去给丽萍喝!麻溜地趁热!”
不多时,隔壁屋门“倏”得打开,戴柏逃一般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戴松,骤然停下,
表情扭曲地把住兄弟的肩膀,刚想诉苦,屋里老娘就催促道,
“麻溜地!你俩杵那干哈呢?赶紧过来!”
“我也要?”戴松指了指自己。
“对!你熬了大夜,上午又出去抓林蛙,要不要休息?
赶紧地,别和小时候一样啊,要我削你一顿才肯睡觉!”
戴松感觉事情开始朝着不简单的方向发展,但却无能为力。
进了屋,眼看着戴柏端着一碗浓稠的不行的狍子膏出去了,他环顾了一圈儿堂屋,发现盈盈正在小床上和床底下的小熊搁这床单玩躲猫猫,戴小茜则在摆弄收音机,问道:
“妈,小婉呢?”
“小婉吃过饭感觉有些头晕,休息呢,干哈?”
“额,没什么。”戴松努努嘴,心中虽然了然,却还是有些不快。
不就是去边境一趟么,怎么搞得有去无回,临行前还要再留个后似的。
想到这,戴松不由得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尽想些有的没的,只是这种乱七八糟当他进入屋中就一扫而空。
因为窗帘全部拉上的缘故,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也飘散这小媳妇身上特有的香皂香气,朦胧旖旎间,戴松摸到床边,
想起老娘刚刚所说,他摸了摸南春婉额头。
好像温度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些高。
他舒了一口气,同时也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
旋即脱衣准备午睡,只是毛衣刚脱过脑袋,裤子就被一双柔嫩小手褪下,下一刻两簇汹涌的软浪扑入怀中。
佳人嘤咛声萦绕耳畔,
“松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真的会很想你,想到睡不着……”
……
到了傍晚,聚到堂屋小床上等晚饭的兄弟俩对视一眼。
戴柏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双颊都凹陷下去,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而江卫琴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反而是龇着牙子,喜滋滋地在两边屋子里来回忙活。
等两边都伺候好了,这才想起兄弟俩还有小熊还没吃晚饭,于是忙整了点土豆子丢锅里蒸上,
“晚饭你俩对付对付得了,菜都在锅里,热热就能吃,二憨的热几分钟就行了,烫的它吃不了~”
说罢,揣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的篮筐就往隔壁屋走。
戴松感觉老娘有点离谱了,就算想大哥有孩子,也没这么整的啊。
看给戴柏嚯嚯的!都快没人样了,晚上还要熬大夜呢,这么整,就算是铁人也得跨了啊!
江卫琴刚想嗔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遂又缓和起面庞,
说什么就这一次,这一次肯定有之云云。
兄弟俩好奇篮子是啥,她也神秘兮兮不给看,直道过一阵子就知道了,说完就去了隔壁,只留下兄弟俩面面相觑。
简单吃过了晚饭,戴松进到正屋。
南春婉还侧卧在床,见戴松进屋,脸颊上微微升起陀红,旋即拉高被角,想要将脸遮住。
戴松则是微微勾着嘴角,看到之前晾在炕桌上的水已经被喝完,忙又续了一杯,
“之前失水太多了,看给我媳妇儿渴的~
再给你凉一杯,有啥事儿喊我妈,我妹都可以,有胃口了再吃晚饭,不用勉强哈~”
南春婉微微点头,戴松在她额头上轻轻香了一口,后者顿时满足地往被窝里缩了缩,还微微晃了晃脸儿,宛若一只餍足的小猫。
哄完媳妇儿,戴松又去逗了会儿闺女。
小盈盈很好哄,只要拿一个玩具,边走边讲故事,用不了多久,小丫头就会沉浸到故事当中。
而此时,只要再拿一个玩具,将其塑造为故事中的反派。
这时候将两个玩具交给小盈盈,小丫头就会立马入戏,一人分饰两角,不用任何人照顾,自个儿能在那有说有笑地玩好几个小时,而戴松也趁此机会,和戴柏一块儿,悄然离开。
到了屯部,戴松得知老舅下午就和领导们一块儿回去了。
老舅托齐顺利转告他,说后天他会准时过来,千万不许偷跑。戴松耸耸肩,心说又不是只有老舅一人,明天还要再入伙一个老登呢,他哪里跑的掉。
又是一夜平安无事的巡屯过后,戴松和小二憨坐着王土豆子的拖拉机,轰轰烈烈地离开了团结屯。
拖拉机开到沟子山边上时,戴松朝着二憨的屁股轻轻拍了下,
“去,你到地方了,穿了貂丁明明不冻屁股了,咋还喜欢坐我脚面上,给我压的脚都麻了,上山玩儿去吧。
好好玩儿。
后面要好多天不能上山呢。
另外看见天上的太阳了么,等到靠近中间的地方,就在直接回家吃饭知道不?”
戴松刻意将去边境说成了不能上山。
倒不是不信任王土豆子,实在是因为他家那位“壮士”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嘴巴子松的和裤腰似的,藏不住一点事儿,所以才如此下策。
而王土豆子的注意力全在小熊身上,看着它屁颠屁颠冲进山里,嘴角的弧度列的更大。
要不是戴松催促,他都忘了赶路,上了路也是不停地打听着小熊的日常生活,看他享受的样子,感觉比听武侠评书都有意思。
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开到镇上,王土豆子刚找了个地方停下,就看到巷子口聚集了好几个乞丐。
两人都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会儿可是零下二十多度,就算职业乞丐也不敢这么拼命啊,乞丐圈里也有评劳模和年终先进的吗?
再看这帮人,各个衣衫褴褛不说,主要是手上脚上还帮着绷带。
在他们的身前,统一还挂着一块儿牌子,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图画着:
奸恶老板任大明,做活儿毫无安全意识,偷工减料,能省则省,就连工人的生命安全也好不重视,在工程……,最终导致右手三根手指被台锯切断……请各位帮帮忙,为咱发声。
戴松咧了咧嘴,心说好么,这才多久没到镇上来,二姐夫就要出名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