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闵摇头,并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不止星河进去过,我也进去过。后院的构造,都画在这里面。”
“这次只是去探探情况,不能急于求成。”凌清依旧不认同。
并不是不认同齐闵的能力,而是她不会轻功。
若是突发紧急情况,她带不了人一起逃。而且,她不喜欢做预估不了的事情。
要是暴露了,下一次要再潜进去,亦或者跟踪药车的去向,必定会更难。
连锁效应,不会那么容易被破的。
“好,我听大姑娘的。”
“现在,我得走了。”凌清起身,在辛墨和齐闵敏感的注视下,她解释道:“今日我过来那么招摇,若还留在这里,那些人肯定会更戒备。”
毕竟在凌清回来独城后,凌家变化太大了。
被废的、被打跑的、被逐出独城的,接二连三的发生。
城里又天天围绕凌清这个人,不断地传出一件又一件刷新城民三观的谣言。
被靖水楼的说书先生起了一个外号,麻烦精。
意思就是,只要她本人去到哪里,哪里的人都要倒大霉。
齐闵和辛墨,自然就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
才刚提及这些事,外面就有人来报。
“长老,悬济堂的那些人又来了。”来的是位和星河一样年纪,又一样瘦小的孩子。
辛墨不敢置信,他对凌清歉意道:“大姑娘,你恐怕要等晚些才能走。”
“他们想要干什么?”凌清问的他们,自然就是悬济堂的人。
齐闵和辛墨一样,眉心紧蹙,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道:“他们每个月都会闯进贫民窟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人就打。”
“不管男女老少。而且,还,还会逼迫婶婶们就范。那些畜生!”话未落,齐闵就忍不住怒气,想冲出去和那些人来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决。
“你站住!”凌清喝止道。
齐闵真的刹住脚步。
“先谋定而后动,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凌清问道。
齐闵只读过两年书,看的还是孩童启蒙之物,根本就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更别说那些文人雅士口中的,之乎者也了。
但他知道,凌清不是一个卖弄学问的人。
当得说那句话,她就不会吝啬的用上。
例如那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这让他燃起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求学的欲望。
所以,齐闵他站住了。
“先谋划准确后才开始行动。”凌清起身,走向齐闵:“知止而有得,你可知道又是什么意思?”
齐闵不问不答。
“是知道目的地才能够有所收获。”凌清站定在齐闵身后,近在咫尺的声音,让齐闵的身体一僵。
随后他又听到一句:“你若还听不明白,我可以再把意思告诉你一遍。”
齐闵动了动脑袋。
凌清知道齐闵听进去了。
“走,本姑娘去会一会他们。”凌清超过齐闵,跨出茅草屋后。
齐闵和星海,还有早就从屋后出来的星河,以及辛墨,都纷纷跟上凌清的步伐。
梧桐肯定比他们先一步追上凌清。
碰上那些悬济堂,高大威猛的药“童”时,梧桐赶忙将凌清护在身后。